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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回 贤愚千载 知谁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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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士离去时,举步维持落地无声,爬阶入殿进厅房,甫一进门,便见少主与五位甲士具在。

「人齐了。」吴忧朝进门甲士抬颚,示意他到身前。

六位甲士一列排,单膝下跪。

无畏殿,主厅。

廊柱烤漆,纸窗染墨,天一暗,便只剩烛火摇曳光源,其馀之处,皆为暗影。

吴忧从袖中掏出两枚碧绿丹药:「两枚筑基丹。」

甲士皆垂首,不语。

「我需一位招揽己士,两位服下丹药,三位继续接单行刺。」

吴忧见甲士毫无反应,继续开口:「叫尔等明白,筑基丹确实能提早进二门,但怕是终身止步於此,大仙无望,想清楚了。」

甲士们不对视,不动作,不开口。

「愿服丹者,起身。」

六人一同起身,吴忧轻笑一声,再道:「愿招揽己士者,上前。」

无人举步,吴忧摇头:「想接单者,上前。」

四人上前,两人驻足,吴忧将丹药抛给那两人,两位甲士接丹下跪。

吴忧走上前,扫过四位甲士,轻声道:「不愿招揽者,後退。」

一人退,吴忧转头看向那位甲士,喝问:「技击第一条!」

甲士挺胸反答:「只进不退!」

「嗯??」吴忧看着他的脚,摇头:「既然退了,就去招揽己士吧。」

闻言,退後的甲士双眼微瞪,随即下跪:「领命。」

吴忧再从袖中掏出三张赏单,分别递给仍站在原地的三位甲士,吸口气,朝着殿外道:「去吧。」

四位甲士躬身告退,只剩两位持丹之士。

吴忧走到主厅中,唯一的一把木椅前,转身坐下:「我给你们一年的时间,进二门。」

「是。」「诺。」

「我也给我自己一年的时间,晋身巅峰。」

「散了。」吴忧摆手。

无畏殿,空荡。

剩一人。

潇月一人漫步,本要回左宫寝,不料半途却被一位参议请至筹算殿,而殿中另一位参议,刚见到潇月,便赶忙跑进商议房通报,於是潇月进房前,便看到乙两跨门而迎。

「拜见居士。」「客气了。」

「啊嚏!」「风寒?」「微恙。」「保重。」「谢??啊嚏!」

乙两以袖掩面,举掌,请潇月入房。

商议房很乱,几张桌上摆满文书纸卷,墙上贴满公文杂讯,木柜上书简与文卷错落堆叠,房内三窗俱关,烛火罩笼透亮,两位参议挪开椅上书籍,腾出空为让潇月入座。

乙两回到长桌前,一位参议关门,守在门旁,另一位则在书柜旁持笔书写。

「这两人,是最能接我位子的参议,门边那个提了一个声东击西的计策,若成了,算立一功

,柜旁是那人想了一个调虎离山的谋划,若成了,也是一功。」

「你们,平时都不称名道姓?」潇月坐在不太舒服的木椅上,往後靠上椅背。

「我知居士困惑。」乙两笑笑,取布巾拭去涕水,指着柜旁那位:「称呼还是有的,这是赵参议。」

又指门旁那位:「那是费参议。」

「嗯。」潇月颔首,两位纷纷躬身。

「参议往下是文书,文书再下是书僮。」乙两摇头:「若要记,记不完的。」

「喔?」潇月歪头:「以你过目不忘之能,会记不完?」

「慧极必伤,且卜卦折寿,筹算殿来来去去??记了这个,走了那个??情不能太深。」乙两无奈摊手:「如此看能否补点寿??啊嚏。」

「你??还有多久?」潇月前倾探询。

「长则三年五月七个盛夏,短则两个暖春四旬六周。」

「嗯??」潇月退下指上铜戒,抛了过去:「此戒清心,带着,能好睡些。」

乙两接下後,站起身,大拜。

在灯火照映下,透出宽松衣袍里的消瘦细骨之型,似乎又比之前更瘦了些。不过他抬起头时,露出的双眸,却又更显闪耀。

「能一夜好眠,是奢侈,再谢居士一回。」在灵动眼珠下方的是,黑沈沈的眼袋。

「毕竟要对上楼主,若你状态不佳,我可不敢妄动。」

「嘿嘿??」乙两坐回去,戴上清心戒,闭眼,吐气,再睁眼开口:「楼主才八百多岁,正当壮年,在他的眼皮下,任何阴谋诡计,都不用想了,我们能做的,其实不多。」

「嗯??」

「不过在他视线之外的,我们就得多努力一些了。」

「是你上回提过的边境部落?」

乙两摇摇头,笑问:「敢问居士,可曾钻研佛法?」

潇月正要回话,乙两却又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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