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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心咯噔了一下。

你让青江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你们两个，你低头，看着阿然露出来的一小节锁骨，看起来白皙柔嫩，叫人很想舔一舔。

“你不介意我去找李落裳了？”你的声音闷闷地，不知道在别扭什么，你又有立场别扭什么。

阿然闻言伸出手，捧起你的脸。

你以为，他又故技重施，要用亲吻挽留你。

你很紧张，你想，你究竟要不要推开阿然。

可他的手很快离开了，转而抚平你衣服上的褶皱。

你看见他殷红的嘴唇一张一合。

他说:“顾门主，祝你得偿所愿，一路平安。”

159、

你御剑而行，魂不守舍。

有好几次，你就要掉下去了。

青江瞧着你的样子，长长地叹了口气。

“师父，你这样又是何必？弟子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没有李师伯，你可还会喜欢阿然？”

这个问题让你头疼。

如果没有李落裳，你根本不会遇到阿然。以你的喜好，没人会给你送一个鼎炉，还是低阶的，被人弄得那么惨。你遇见了一个可怜的鼎炉，也不会平白无故对他好，你不会给他治伤，不会送他洞府，不会让他和你的徒弟们打成一片，你的善心并不多，最多是将他放了，给些银子，让他自生自灭。

连开始都没有，何谈之后？

这便是命运使然。

青江见你不说话，知道你已经默认你喜欢上阿然这件事，他沉吟了一会儿，又问:“师父，如果李师伯因为一些关系，没办法或者不想和你在一起。你愿不愿意和阿然在一起。”

“不是作为鼎炉，也不是因为怜悯和照顾，就只是因为喜欢，是珠联璧合、相敬相爱，就像……就像曾经的李师伯和你。”

你说:“我不知道。”

李落裳还没有消息，你错过了他一百多年，要怎么因为和阿然一年多的亲近，就脱口而出“我愿意。”

160、

离真相越近，你越害怕。

离真相越近，你越不安。

恐惧一点点吞噬你的心脏。

你想，也许错过了一瞬，你一辈子都无法回去，回去问问那个将阴阳合合录递给你的李落裳。

往事历历在目。

那天夜里，你吻李落裳。你慌张又卑劣，心咚咚作响。

你摸自己的嘴唇回味，隐秘的深呼吸，埋着被子，并紧了腿。

你迟钝地要死，什么都没发现。

还是旁边人忍不住，叫了一声你的名字，说了句让你拆文解字琢磨很久的话。

他说。“下午茶喝多了，一直睡不着。顾乡，你是不是也没睡呢？”

你大抵是个傻子，只顾得上呆愣愣地磕巴，竟没有发现，那是李落裳隐晦的邀请。

他等你吻他的嘴巴。

161、

你见到了李落裳曾经在苗疆救下的掌柜。

掌柜已经行将就木，青江见到他时，他缠绵病榻，昏迷着已经很久不曾醒来。

他的家人在给他准备后事。

青江给他喂了一颗续命丹，掌柜这才与天命抗衡一二，在昏迷中逐渐清醒过来。

兴许是快死了，掌柜看着你时，满脸是泪。

“都怪我，都怪我。”他说。

“李仙师救了我，便是得罪了苗疆龙家。我们一路上处处险阻，好容易暂时逃过龙家的追捕，却又在某个地方，遇见了李仙师以前的仇家。”

“那些人大概已经追了李仙师很久，李仙师之所以一直在苗疆，不曾回中原，也是想要躲过这层势力。他大概是以前就受了伤，一直不曾好，一路上不是在咯血，就是吃他自己备好的灵丹。”

“我让他放弃我，独自离开，他也只是说，既然粘上了，他自己也甩不掉，还不如将我护送到地方。”

你的心悬起来，紧紧抓着掌柜的手腕。

“后来呢？你既然活着，他也一定没有事，对吧？”

掌柜的浑浊的双目泛起了泪水，他看了一眼青江，青江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格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