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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您带回来的, 不论羁押还是招待,就只有您能胜任了。”教士殷切地陪着笑。
阿玛拉听着神色一滞, 或许是想到之前的重重关押之下还有某些人跑来劫囚, 而且险些成功, 便也就此认可了把他和小满放在一块的安排。
在恢复自由之后小满必然不可能再同意戴那些禁魔的镣铐,她随便示意了一下,从随身空间中取出一套衣服来, 到隔壁重新换上, 借修女晚祷用的水盆顺便擦了擦脸。
因为这是别人的地盘, 小满没有多磨蹭,她出来时还在伸手简单整理头发。
仍有些湿意的灰黑色发梢掠过像刻刀与墨料共同缔造出的明晰轮廓和受过伤更显苍白的皮肤,又被拨向后面,其中长度足够的那些在脑后扎成了一撮比手指稍长的小辫。
当她以这副模样掀开帘子重新回到圣堂之剑的视线范围, 那名年纪尚轻的修女很快说道:
“哎呀, 我再去取些食物来好了,记得晚餐还有半锅菜汤、夕塔家族送来的餐食里有烩肉、储藏室里有一筐新做了粗盐烤的麦饼……您还想吃哪些?”
明明片刻前她在阿玛拉面前还表现得万分拘谨小心, 就像学生看着当面检查作业的班主任。
小满见阿玛拉沉默地坐着,没有因为修女稍嫌活泼的举动就出言苛责, 便对她说:“有汤就足够了,谢谢。”
自然出现的盔甲已经随着心念散去,或许是想到了一身黑白相间的阿玛拉,小满在换衣服时难得挑出一套有些颜色的,没再穿得像是要和他做同路人。
大片暗红被只与黑色有些许区别的深蓝色斜斜划分成多组,同样不饱和的银作为边沿和纹饰。这一身穿在只有十七岁的女孩身上也庄重莫名。
当初在裁缝店中,小满会爽快收下龙的赠礼,也是因为他让人准备的这些衣服无论深色还是浅色,全部很便于行动,也不算太张扬。除了用料和设计看得出必然造价不菲以外,是她完全能够接受而且比较喜欢的款式。
她虽然确定阿玛拉是绝对的善人,却并不想把老师赠予的治疗药剂分给他,便只是坦坦荡荡地在离阿玛拉最远的那把椅子坐下,一言不发。
倘或是在刑讯逼供,阿玛拉这样的人物恐怕有很多办法或者说经验用以施压让囚犯开口。
但她现在行动自如,所以只要还忌惮着她的破坏力,不想让城中的其他人遭受无妄之灾,阿玛拉就没办法让她说些什么。
小满很清楚这些。
她本就直觉敏锐,又已经和很多聪明人打过交道,利害关系和对方会投鼠忌器的事物还是能明白的。
“你刚才是在帮我。我至少会为了这件事向你道谢。”
在修女带着食物回来前,将剑横在膝上的中年翼族率先开口打破僵局。
“你也在保护我。扯平了。”
小满略微抬了抬眉毛,再次修改心中对阿玛拉的印象——非常古板,自以为是的决定别人走哪一种人生道路才正确无罪,但从他会直接承认这件事来看,他本人似乎也不是很傲慢狂妄。
又是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小满想到曾经老师对她的评价。
可是她要负起照顾妈妈的责任,要在危险的外面提高警惕保护好自己,没有长出那些细腻的心思是很正常的,阿玛拉又怎么会是这样?
他应该和艾利瑞特娜一样,权力、财富与美对于他们尽皆唾手可得,然而艾利瑞特娜或许是最会爱她自己的人,眼前的翼族却恰恰相反。
“不论是你或是别的罪犯,都不该死在那种怪物手里。”
阿玛拉脸上写明了这就是他的真实意思,硬邦邦地说。
显然当时面对涅菩的不管是谁,他一样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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