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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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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像个一直在做好事却得了亲人劈头叱骂的孩子,完全不知道该放下剑认错还是先匆匆逃走。

怎么可以这样?怎么连他都会和弃族、和残缺者、和孤独走向悖逆路途的亡灵一样,成为被打压的对象?

队长继续读下去,洪亮得能让周围所有人和远处悄悄躲着的一些大胆民众听清。

小满短暂地闭了闭眼睛,幽蓝的火焰在掌心中凝聚成形。

她握住那柄只对恶念与恶行生效的焰枪,让赤铜色鳞甲包覆面容,将透光的焰枪前端指向那些人,心里却知道这很可能无效。

因为世界不是非黑即白,这些战士之中或许有人心里觉得阿玛拉是被冤枉,大部分或许真的相信了上位者判断的罪状,觉得阿玛拉是伪装成圣者的又一个以权谋私的卓著野心家。

但他们本身不太会对阿玛拉有更深一层的恶意。人是很少会将强烈的负面情感无端倾注于其他人的。

除了天赋她还可以施法,她并不畏惧战斗,有了龙王赠予的盔甲之后更是,但那又有什么意义?她将攻击的这些不止是敌人而已,那盔甲之下,盾与长矛之后是一个又一个在神和王室之下呼吸着、烦恼和幸福着生活下去的小家庭。

小满正一边站出来保护阿玛拉,边有些为难地思索怎么劝阿玛拉离开,在这时,圣堂前的广场总算迎来了它的主人。

蓑坭——曾将他以及很多孤儿照顾养大的无血缘的母亲——独自出现,披着庄重的主教衣袍。

她看上去还好。

“……跟我们回去吧,圣堂会给你一个好结果。”蓑坭看着她的孩子,神色隐有动容。

她没有斥责和怀疑他,是用很慢、很温和的语气和表情说的。

但那是像对待误入歧途的信徒一般,不欲激化其抗拒的做法。

“嬷嬷。我没有做那些。——我没有做。”

阿玛拉轻声说。

他下意识地向前走了一步,结果除了蓑坭,所有人都在随之退缩。

雨越下越大了。

谁都看得出,面对来自同类施加的这如山的罪责,以及同类对所谓真相勾勒出的他所表现的这份本能畏惧时,阿玛拉深深的动摇和恍惚状态。

火候似乎是到了。

由神术构成的无数坚索猛然自地面暴起,刻意针对地撞开唯一站在他这边的小满,也撞开了阿玛拉无意再握紧的剑。

制式长剑丁零当啷摔在石砖上的声音刺耳。

施术的另一位主教在缴械后才露面,好意提醒道:“别再试图感化一个恶徒了,蓑坭。你还有机会去检查和矫正下一代的信仰,再晚些,连那孩子也将面对提审。”

蓑坭握紧木杖,说:“你承诺不杀他。”

“我仅承诺,绝不做对世界有害之事。”那位主教亮出掌心的手令,隐隐傲然地笑了。

蓑坭只得离去。

“孩子,死在这里,总比死在他们的屈打成招里舒服些。我来动手,不会痛苦的,我们都将在父身边重聚。”主教走上前来,轻声对他说。

“谢谢您。但不用了。”

阿玛拉本该对这点关怀产生感激,但他偏偏记起那怪物的话来。

祂品尝着……兽族献上的一切。包括压迫,包括残害,更包括谋杀。

他的死不能由同族带来,不应该为父带来新的剧毒。他到这时,依然想着这些。

一连串极为刁钻的法术拖住小满,另一个方向的攻击同时冲向被困的阿玛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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