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枫桥夜泊》!江南第一秀才【鸣州(2 / 2)
「诗词文章该如何写?」
秀才声音嘶哑,双手死死揪住自己的头发,「我连蒙童都不如!我还算什麽秀才?!」
这声绝望的呐喊如同惊雷,在众人心头炸响。
文心震荡!
道基动摇!
江行舟这一番详细的拆解诗词文术,竟让在场众举子文士道心几近崩溃!
江行舟眉梢微挑,目光扫过满堂失魂落魄的文人,眼中闪过一丝困惑:「我这番文术解析,说的.很复杂吗?」
「极难!」
杨羡鱼重重吐出一口浊气,额头渗出细密汗珠。
他此刻识海翻腾,那些文术解构,如同千斤重担,压得他心神震颤。
即便以他举人之境的文位,想要完全参透这番讲解,至少也需要闭关数月。
至于彻底融会贯通?
怕是穷尽一生都未必能做到.这是天赋的差距!
「难!」
学政杜景琛抚须长叹,苍老的手指无意识捻断了几根胡须:「这三步文章解构之法,拆解文术丶文术组合,极其复杂。
绝非秀才丶举人所能轻易去学。」
他环视堂下面如土色的学子们,沉声道:「强求此法,犹如稚童邯郸学步,非但无益,反伤己身!」
老学政的声音突然拔高:「今日在场诸位,若觉太过吃力,回去后立即诵读《诗经》,忘却此法,三日不得提笔作文!
以免文道之心受损!」
他转向江行舟,淡淡苦笑道:「此法极为精妙,但是过于复杂,怕是只有翰林院那些皓首穷经的学士们,才有才思去钻研」
堂下顿时响起一片如释重负的叹息声。
众多的秀才甚至直接瘫坐在席上,后背的衣衫早已被冷汗浸透。
「江生耗费如此心血构建《枫桥夜泊》文术!」
举人王渊喉结滚动,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节发白:「却不知,此术究竟威能几何?」
「某金陵王氏,王渊!」
他深吸一口气,郑重拱手:「可否,请江生赐教一二?「
堂内骤然一静。
江行舟看了一眼学政杜景琛。
「可!点到为止.勿伤性命!」
杜景琛微微颔首。
江行舟嘴角微扬,青衫无风自动:「好。」
一字既出,满座皆喜!
他们虽见江行舟的[鸣州]文章,可却未曾见他施展鸣州文术,不知这[鸣州]《枫桥夜泊》文术,有多厉害。
「哗——」
上千文人如潮水般退散,碰撞声此起彼伏。
转眼间,大堂中央已腾出方圆百十丈的空地。
王渊面色凝重如铁,腰间玉佩叮当作响。
他缓缓解下腰间举人文剑,剑锋一挑,周身已有淡淡才气流转!
「请江生赐教!」
他声音微颤,既含敬畏,又藏战意。
江行舟广袖一展,一卷泛着青光的《枫桥夜泊》首本鸣州文宝自袖中滑出。
才气灌注的刹那,整座明伦堂骤然一静——
「月落乌啼霜满天!」
江行舟吟道。
七字文术,如惊雷炸响!
寻常文人需一字一顿丶耗时七息方能诵完的诗句——恐怕尚未念完,已经被对面举子当场斩杀。
在他口中竟如江河奔涌般一气呵成!
江行舟乃是江阴县的童生案首,修行过《急就章》疾书术。
这正是《急就章》疾书术的玄妙——「一瞬十字」的极致速度,让文术释放快若闪电!
[月落]!
「轰!」
天地失色!
整座明伦堂仿佛被拽入永夜,所有烛火瞬间熄灭。
堂外明明艳阳高照,堂内却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绝对黑暗。
黑暗中,唯有江行舟手中的鸣州文宝泛着幽幽青光,如一轮被囚禁的冷月。
[乌啼]!
「呱——」
一声穿云裂石的啼鸣震彻九霄,穹顶骤然破开烈焰漩涡。
但见一头三足金乌振翅俯冲,翼展丈长的赤金羽翼掀起焚天火浪,整座明伦堂一片赤亮!
「呔!」
王渊须发倒竖,举人剑迸发刺目寒芒。
剑锋所指之处——
「斩!」
一道匹练般的浩然剑气冲天而起,所过之处火浪两分,竟是要将这才气所化的妖禽,当空绞杀!
「轰——」
金乌振翅长啸,离火如瀑!
那赤金羽翼每一次扇动,便掀起焚天火浪。
王渊的浩然剑气竟被灼得滋滋作响,剑气青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
这位身经百战的举人,额头不由沁出冷汗——这妖禽的离火,竟带着上古凶煞之气!
更可怕的是,随着「[霜满天]」三字字诀文术落下,整座明伦堂瞬间凝结出三寸寒霜。
王渊的锦袍眨眼覆上冰甲,举人剑的剑穗竟冻成冰棱。
冰火交攻之下,王渊面色煞白。
左半身如坠玄冰,右半身似入熔炉,护体才气被撕扯得支离破碎!
「江枫渔火对愁眠!」
江行舟清朗的吟诵声刚落——
「呼啦!」
虚空中骤然凝出一叶扁舟,蓑衣渔夫执灯而立。
那盏看似昏黄的渔火轻轻一晃,一粒火星飞溅,竟化作燎原烈焰倾泻而下!
「不好!」
王渊举人剑嗡嗡震颤,剑身已现裂痕。
堂堂举人竟被这渔火压得连连后退,举子袍下摆「嗤」地燃起青烟。
更可怕的是,那火光中竟带着蚀骨愁绪,令他心神几欲失守。
「谢兄!陆兄!助我!」
王渊嘶声求援时,喉间已尝到血腥味。
金陵谢氏丶陆氏两位举人同时变色。
一人挥毫泼墨,凝出文气屏障。
一人祭出一方砚台文宝,抵挡渔火。
三位举人合力,竟才堪堪抵住这记秀才文术!
「轰——!」
渔火烈焰与文气屏障相撞,炸开漫天流火。
陆举人祭出的砚台文宝,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他猛然咬破舌尖,一口才气喷在砚台。
「谢兄王兄撑住!
我等不可坐以待败,需反攻方有胜算!」
陆举人青筋暴起,指尖一挥,一道剑芒飞射而出,直奔江行舟。
「姑苏城外寒山寺——」
江行舟语落刹那,天地骤变!
「轰!」
一座才气所化的千年古刹,从他周围拔地而起,青砖黛瓦间隐现梵文流转。
那斑驳山门上「寒山寺」三字突然大放光明,竟在空中凝成天龙八部护法虚影。
「铛——!」
陆举人的飞剑轰在结界上,反震之力竟让飞剑裂开蛛网纹。
更可怕的是,每一道撞击都引发梵唱回响,震得三位举人耳鼻渗血。
王渊打出的飞剑更是被金光弹回,剑刃上赫然多了个米粒大的缺口——
这寒山寺结界,带着佛门金刚不坏真意!
「咔嚓!」
王渊手中那柄铭刻着「文心剑胆」的举人佩剑骤然崩裂,剑刃碎片如凋零的秋叶般簌簌坠落。
他踉跄后退三步,束发玉冠「啪」地裂成两半,青丝披散间,一缕刺目的鲜血自额角蜿蜒而下。
王渊瞳孔骤缩,露出绝望。
攻,攻不进!
守,守不住!
三名举人,竟然近不了秀才之身?!
「[夜半钟声——到客船!]」
江行舟唇齿轻启,一句诗吟,如寒刃出鞘。
霎时,
天地一暗,万籁俱寂。
「咚——!」
寒山寺的古钟骤然震响,钟声如怒潮狂涌,刹那间席卷整座明伦堂!
那三位举人本欲猛攻,此刻却如遭雷殛,身形剧颤,神魂震荡!
钟声浩荡,如天威临世。
几人紫府翻腾,七魄欲散,竟连一息都未能支撑,便轰然倒地,昏死过去!
江行舟负手而立,眸光微敛,最后一瞬收束才气,未下狠手。
——否则,这一声钟响,便不只是震的晕厥过去,而是当场……魂飞魄散!
明伦堂内,死寂如渊。
上千举人丶秀才,望而生畏,此刻竟无一人敢出声。
他们纵使身处在对决战场之外,那浩荡钟声的馀威仍如怒涛拍岸,震得众人神魂摇曳,冷汗浸透衣背,头晕目眩。
而战场内,直面钟声的三位举人,更是如遭天罚,被当场震晕,轰然倒地!
「这……便是【鸣州】级文术的威能?」
有人颤声低语,嗓音乾涩。
「以一敌三,以秀才之身镇压举人……这江南第一秀才江行舟,战力如此可怕?!」
「[鸣州]文章,竟如此恐怖!」
堂内,众举人望向那道负手而立的少年身影,目光中已不仅仅是敬畏,而是——恐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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