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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忆江南》!吕蒙正,我写塞北诗,你介意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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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忆江南》!吕蒙正,我写塞北诗,你介意吗?

洛京贡院,[江南]字号考舍。

青砖黛瓦的考舍内。

江行舟端坐案前。

他修长的手指轻握着[凤求凰]笔杆,笔尖在澄泥砚中轻蘸徽墨,墨色如夜,映着窗透入的天光。

笔锋悬于宣纸考卷之上,笔尖隐隐泛起三寸青芒,似有雄厚的文气流转。

但见他手腕轻转,笔走龙蛇,墨迹如行云流水般铺展。

白居易那首在华夏传诵千载的《忆江南》,便在这吞吐之间,化作纸上烟雨。

每一笔都似带着江南的杏花春雨,字里行间仿佛置身画舫,能听见歌姬笙声,看见二十四桥明月。

「「江南好,风景旧曾谱。」」

八字既成,满室生辉!

墨染宣纸,才气如龙,破卷而出要时间,考舍内才气化画舫,墨香氮氩,书卷翻飞,竟似有桨声乃,水波轻荡。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笔锋所至,画舫之外,秦淮烟波骤现!

霞光映江,花红如火,春水凝碧,恍若天工泼彩,整座贡院似被拖入江南幻境。

「「能不忆江南?」」

江行舟最后一笔落定,轰然一声才气化江潮,霞光冲霄汉!

整座考舍被才气浸染,春江潮水漫溢而出,墨花飞溅如雨,文气澎湃如浪。江行舟只觉周身才气翻涌,消耗一空的精神竟在瞬息间恢复如初!

更奇的是,周遭举人亦受其惠,只觉神思清明,疲惫尽消,如沐春风,如饮甘霖。

「轰!」

文气激荡,考卷才气如涟扩散,顷刻间席卷整座贡院!

上万举子执笔的手猛然一顿,骇然抬头,目光如潮,齐刷刷望向江南考舍方向!

虽隔重重号舍,不见其人。

但见此诗篇的正文竟浮于考舍之上,那股磅礴才气,如煌煌大日,灼灼耀目,岂能遮掩?

会试答卷都是要密封入袋,通常旁人看不到所书内容。

可是,镇国级的诗词文章都会直接在一府上空,才气凝成文字,根本藏不住。

「这是,诗成一一镇国!」

不知是谁先喊出声,随即满院哗然。

「江行舟!必定是江行舟!」

「他是江南道解元,除了他,谁能如此之快写出一篇镇国级江南诗篇?!」

有人失声惊呼,「没错!开考还不足半柱香的功夫,竟在如此短时间内,写出了一篇『江南」镇国级的诗篇?!」

「我笔下诗篇文章,尚在『出县」之境徘徊品级太低,不敢交卷!」

另一人望着自己卷上黯淡的文光,指尖发颤,墨滴污纸犹不自知。

满贡院考舍内的举子考生们,或惊丶或羡丶或叹丶或妒,一片哀嚎之声,众生百态,

尽在这一瞬。

要知道,这会试第一场试题,长达两个时辰让他们答题。

可是,他们根本不够用!

往往一个字眼,都需要斟酌许久.:.考虑其典故丶出处丶意境,寓意所在!

为了一首极品好诗,他们甚至可以酝酿数月之久。

想要在短短两个时辰写出一篇[达府]级以上诗词文章,简直难如登天。

可这才仅仅刚过了半柱香而已!

江南道举子们更是泪丧...镇国级的[江南]诗篇已经被江行舟写了,他们想要写出第二篇镇国级[江南],难如登天!

主监考官丶翰林学士赵明诚正负手步于考舍之间,忽见前方不远处的江南道考舍方向一轰!

一道煌煌才气如霞光腾空,直贯九霄!

赵明诚瞳孔骤缩,面色瞬间阴沉如水一一江行舟抢了先机,拿下了第一个[镇国]诗篇!

他宽袖中的手指猛地紧,指节发白。

「江行舟..」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竟让他抢先拿下了首篇镇国诗!」

跟随在主监考官赵明诚身后,礼部左侍郎徐土衡亦是然抬头。

这位素来沉稳的礼部侍郎,此刻竟也失了从容,惬惬望着那道冲天光柱,半响无言。

贡院之内,翰林云集;

贡院之外,万民瞩目。

在这众目之下,纵使他贵为礼部的二把手,又能如何?

赵明诚深吸一口气,目光阴沉地扫过其他考舍:「如今...只能寄望于其他万名考生中,还有人能写出[镇国]篇章了。」

翰林学士赵明诚与礼部侍郎徐士衡,二人带着几名随从官吏,步至江行舟考舍前。

舍门虚掩,透过雕花窗根,却见这白衣少年书生写完一份答卷之后,竟慵懒地翘着二郎腿,双目微阖,一派神游天外,闲适之态。

「哼,狂妄之徒!

在这严肃的会试考场,竟然一副如此狂妄姿态,目无馀子!

若本公是主考官,定将其落!」

赵明诚袖中拳头紧握,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可是,若无第二篇【镇国]诗问世,这春闹会试第一场的甲等第一桂冠,怕是要被这狂生摘去了。

此刻,除了江行舟之外,大周十道所有上万名举子们,仍在伏案疾书。

有人诗成达府,欣喜之馀却又黯然神伤一一与江行舟那冲天而起的镇国才气相比,终究是萤火之于皓月。

更有人望着纸上稀薄的才气,那微弱的「出县」意象,气得将宣纸揉作一团,狠狠掷于地上。

墨滴不慎落于案台,污了青衫也浑然不觉,只顾提笔重写。

若在寻常的道丶府丶县,一篇「出县」之作已足以令人称羡。

墨香浮动间,自有文气流转,足以让寻常读书人引以为豪。

然此乃大周的春闱!

在这汇聚天下英才的责院之内,「出县」二字简直羞于启齿。那些在地方上备受推崇的才子们,此刻望着自己卷上稀薄的文光,面色忽青忽白。

「至少...至少要写出「达府之作,才配得上进士之身!」

有举子喃喃自语,指尖不自觉地摩着卷面。

判卷的主副考官们目光如炬,非「达府」文章以上者,连让他们多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

那些勉强「出县」的卷子,注定要被淹没在浩如烟海的考卷中,连个水花都溅不起来除非挑选完所有的「达府」,依然还不够三百名进士的名额,才会去考虑从诸多「出县」之中捞一篇有少许「达府」气象之文出来。

江行舟在考舍内悠然闭目,青衫微,一派闲云野鹤之态。

待养足精神,他缓缓放下二郎腿,指尖轻叩案几,发出几声清脆的「笃笃」响。

「呵.」

他抬眼扫过一片寂静的贡院考场,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给你们机会,你们也不中用啊!」

如果大周九道,有其他人写了本道的[镇国]级诗篇,那就算了!

毕竟是同科进土,他也不去不争抢!

可是没有!

考舍窗外文气流转,整个春闹至今不过三五篇「鸣州」之作问世。

至于新的「镇国」篇章?连影子都不曾见着。

江行舟摇头轻叹,但这也很正常。

毕竟往届春闹,能出一篇镇国便已了不得,往往就是当科会元的不二人选。

这般想着,他指尖蘸了蘸墨,竟在草稿上信手画起墨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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