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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发动豪族斗贪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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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别驾,备受卢将军所迫,要寻粮以免罪;卢将军也要寻粮以供军需,且要招抚黄巾;而黄巾—也要寻粮求活。」

「而此刻,唯广平有巨鹿府库之粮沮别驾,广平是你的家乡,但却不是郭典的家乡,他不在乎广平会不会被打城白地我话至此,请别驾自做打算吧。」

沮授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看向刘备:「君待如何行事?」

「我只是为了取粮以供卢将军所需,如何行事且请泪别驾自谋别驾素有权略,想来无需我劳心。若需人手,来找我便是。」

刘备指了指广平县东边:「皇甫将军与朱将军被困之情报,便是给别驾制造的机会。

我在广平与广宗之间驻营,等候别驾消息。」

次日,郭典收到了沮授传来的官军战败的情报,

同时,广平城外出现了一大群不明人土,看着像是黄巾。

郭典感觉大股黄币贼可能要来进攻广平了,赶紧将泪授丶审配二人招入城内商议。

其实这三人互不统属,沮授是冀州刺史王芬的别驾从事,审配是魏郡的功曹。只是他二人的上司在黄币起事之前就都跑路了,而他们作为冀州本地人却没地方跑。

郭典本来也跑路了,只是他是以『向阳运送粮税』为由南下的,钱粮带得太多,行程太慢,没跑掉罢了。

「卢子干说是要赎回安平王,但吾观之却是欲以钱粮资敌,他又一直不攻取广宗,只怕是有养寇自肥之意。」

郭典神情不安的看着沮授:「眼下皇甫将军指望不上,又已有贼人在城外窥视,恐不日便有黄币大举来攻若是再这麽下去,只怕我等皆只能困死在此泪别驾多有权略,可知如何是好?」

「卢尚书乃清明直臣,并非养寇之人,营救藩王本也是应有之意只是或许确实耗时日久。」

沮授很淡定的看着郭典:「只是颖川黄币击败了朱公伟,想来黄巾会更为气盛,恐天下乱民皆会相投府君只能据守此处,恐别处都不安全。」

「是啊——」

郭典眉头深锁着。

「张梁聚众数万,正四处攻伐取粮,若再有更多乱民从贼,此城早晚会被张梁围攻守在此处实乃自困。」

审配拱手问道:「卢将军兵力不足,乃至未能讨伐张梁便直取贼首张角我等不如弃守广平,与卢将军合兵一处同讨张角以期速胜,两位意下如何?」

「不可!」「不行————」」

郭典和沮授同时拒绝。

「可若是固守此地,一旦城池被黄巾围困,城内民众可未必愿意齐心守城———」

审配又劝道:「邺县被张梁攻破时,便是城内居民做了黄巾内应,里应外合一举而下。郭府君,沮别驾,庶民皆心向张角啊—兵法云十围五攻,如今黄币之众又何止十倍于我?

「只有与卢将军合军速胜张角,张角败亡黄巾才会自溃离散泪别驾向来擅谋,难道不知?」

审配所言其实是正理,只不过他显然不擅长劝人。

郭典是因为信不过卢植,而且若是去投卢植,那他从巨鹿府库带出来的一切都得充公而沮授是广平本地人,不能放弃家乡。

审配当然可以放弃广平一一他家在魏郡阴安,不在这里,只是之前张梁在邺县聚拢数万黄币,道路被黄币所阻,审配没能回得了阴安,只能向北来广平。

「正南兄,沮某不可弃乡土若是正南兄要回魏郡,倒是可以自便。」

沮授冷冷的看着审配,显然是有那麽一点不满。

审配冷哼一声,转身欲走,走到门口,又回头说道:「某虽无智小吏,却也知晓不能在此困守待毙。沮别驾,你既要守卫乡土,却又无计可施,不知你那智囊权略之名是从何而来?」

这俩都是直脾气,情绪都表露在脸上,而且都不太会聊天,几句话便要吵架。

「正南莫要如此———如今你我皆困,何必自相争执?」

倒是郭典很会聊天,上前拉住了审配:「须得合力并智,才能寻个出路。」

泪授闭了闭眼,口气缓和了些,但说得有些犹豫:「府君所忧者,乃如何自守耳。而正南所忧,是此城或许有人里应外合泪某倒也有计可施,但此计有伤天和请府君决断吧。」

「府君可用卢子干之名,先收本县所有钱粮,驱城内无粮之人出城,沮某可与正南兄一同带城内之人背负粮草至卢子干处,府君便称城内粮食皆已交付于卢子干即可—这也算是给了卢子干一个交代。」

「黔首不知粮米大额数目,只知城内无粮,见粮被送走,必然全都去往卢子干处不再回来-而府君便可免得城内生出祸患,且没了老弱耗费粮食,军士耗费甚少,便可长久守城。」

「府君有粮但兵少,宜于持久。黄币人多却缺粮,本宜速战。即便张梁来犯,府君固守城池,亦可待黄巾无粮自溃—或是观卢子干与黄巾相斗。」

「但若是府君当真如此行事或许有伤民心说到此,沮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郭典的眉头倒是舒展开来:「民心?眼下本就已是没了民心,伤与不伤有何紧要?泪别驾果然权略深远,此计正合我意!就这麽办!」

审配抿着嘴,斜着眼警向泪授,却见泪授也在侧脸看他,而且泪授还对审配使了个眼色。

从馆舍出来后,审配私下问泪授:「为何出此不仁之谋?此城之民皆是你乡亲近邻,

你是要害死他们吗?」

「他们留在城内才会害死他们——我久在冀州,郭典是何许人我比你清楚。」

沮授低声对审配道:「巨鹿黄巾暴起,本就有郭典暴虐害民的缘故,若是任郭典盘踞广平,那才是我乡邻之大患—」

「若此城被围,怕是城内老幼都会被其视为军需甚至粮草!你以为我是要守族内田产?我是要护乡民有乡民才有乡土!」

此时的沮授,与在郭典面前时完全不一样,一点都不淡定。

「你说你我二人一同带城内老幼负粮去往卢将军处-如何行事?」

审配大概明白了泪授的意思,这不是给郭典出的守城绝户计,这是金蝉脱壳以及抛砖引玉之计。

「黄币四处作乱是为了寻粮-若城内人负粮出外,必会诱使张梁来攻此城。你我先转移民众,再与卢子干合力,伺机三路突袭击破张梁——」

泪授点头,声音更小了:「至于郭典-他既然舍不得钱粮,非要携大量粮食守在城内,那就正好做诱敌之饵。他以卢子干之名搜刮城内,卢子干又岂能饶他?」

「巨鹿之患本就因郭典而起,若是任郭典盘踞广平,那才是我乡土之大患——」」

审配拱手行礼:「别驾智略,吾不如也。但若是郭太守从张梁手下生还,将来恐把你我视为仇寇———」

「何言仇寇?是黄币要攻城,又不是你我卢子乾逼迫我等出军需钱粮,与我有怨,而我等「为救援郭太守」,甚至还放下怨低声下气去求请卢子干前来破敌,当是他的恩人才对—.」

泪授摇头说道:「再说——他得先活着离开广平才能视我等为仇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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