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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主上吹了枕边风,可有她云霁好日子过。

她犯过不少错,主上都未对她动真格,皆因她娘是卢夫人的陪嫁丫鬟,主上少时,她就在身旁伺候了。

眼下辛宜可不一样,主上千方百计才把人困在府上,夜夜宠幸……

“那让深慈师父过来,听闻她略通岐黄之术。”辛宜道。

“夫人,深慈师父身份非同常人,若将她请来,回来和主上遇见了,是犯了大忌的。”

“不如奴婢去请张府医。”

“我身上也疼,难道还要那个老头子过来瞧我的身子?”

辛宜拧着眉,眼眸中凝着憋屈与恼恨,“怎么,季桓他不让我出去,还要把我锁死在里头?”

“与其如此,不如我一头撞死了,碍不着你们的眼。”

“夫人!”云霁这下彻底急了,眼下季桓根本不在府内,一时找人通秉指不定要何时。

“夫人莫做傻事,奴婢……奴婢这就去请深慈师父过来。”

云霁走后,辛宜长舒了一口气,无力地躺在榻上,怔怔地看向帐顶。

上天真要将她的所有逃生之路尽数赌死吗?

她再也不想这般,被人摆布命运,如笼中雀般叫人圈养,予取予夺。

若明日腊月十六,她真出现在众人眼前,做实了别驾夫人未死之事,她就真得回不去了。

“安郎。”

“阿澈。”

“阿兄。”

辛宜不甘心地坐起身,目光扫过苍青纱帐的上挂着的香囊,玉钩,再到拔步床上嵌着的鹅卵形西洋镜。

她迅速下了床,光着脚匆匆行至妆台前,拿起一支长形紫檀木匣,再踩上榻,举着木匣拼尽全力砸向那西洋镜。

“辛宜,你做何?”

男人刚踏进门,就看见屋中女人披头散发,白衫飞扬,疯了似的冲上榻砸什么东西。

光是听见熟悉的声音,就令辛宜吓得够呛,趁着季桓还未过来,她不动声色地捏起一片碎镜,藏进了袖中。

季桓行至里间时,正看见女人站在榻上,神色怔怔地望着自己。而脚边,却是明晃晃的一摊碎瓷。

镜子崩碎时候,尖碎擦过她的脸颊,留下了一道道血线。与她苍白的面容相互映衬,愈发凄丽诡异。

季桓登时眼皮猛跳,集中精力打量着她,竭力探究着她眼底的情绪。

莫非,她已知晓?

“辛宜,你先……下来。”他紧紧盯着她,小步靠近,用着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温润语气。

他一反常态,倒令辛宜愈发狐疑,她知晓,季桓从来都不是一个温润如玉的人,若是有,也全然是装出来的,指不定又在酝酿着什么阴私,好叫她不好过。

辛宜未理会他,绕着他靠近的方向往相反处跑。

脑海中同时在思忖着,为何杭夫人会匆匆辞行,为何日子忽地变成了腊月二十。阿兄从不会选择二十,她今早才记起来,当初赤山之乱开始时候,正是三月二十。

阿兄的母亲,正是死在了赤山之乱中。

杭夫人可能早已暴露了,所谓地腊月二十,那分明是季桓再一次骗她的障眼法。

是以,季桓极有可能知晓,阿兄是腊月十五过来寻她。前几日,季桓可都在一旁盯着她,今日难得不在身旁。

眼看着季桓逐渐逼近,辛宜如同受了惊的兔子,拾起一旁的檀木匣子,毫不留情地朝季桓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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