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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冀州别驾,为何弃城而逃,大人不仅抛弃了邺城的百姓,甚至还抛弃了您的夫人,眼睁睁看着她被胡人吊挂城墙曝尸三日!”

“其三,下官去清河时,曾听闻大人曾弑父杀母,囚姊杀妹!”

“此番种种,大人可否给下官一个解释,不然,任凭大人这番残暴不仁,屈打成招的性子,不仅下官难以信服,天下百姓,陛下!更是难以信服。”

“且我朝更是以孝治天下,大人弑父杀母,如此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之徒,又岂能担此大任?”

“下官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为防陛下叫人蒙蔽,混淆圣听,下官自该向大人求证一番,求大人一个,问心无愧!”

在他问出第一个问题时,辛宜便再无法平静。怕被季桓看出端倪,她拼命地压抑住眸中的清泪,垂下眼眸,强忍着思念与悲恸,紧攥指节,月牙深深陷入掌心。

公堂上,男人忽地发出一阵冷笑。季桓冷冷地看着他,漫不经心地打量着他。

“你可知,本官来扬州是奉命查案,处理扬州震泽决堤一事。”

“本官身为尚书令,且又领了钦差一职南下,这些,都是陛下的命令。”

“若依你所言,本官既如此十恶不赦,陛下却依旧重用本官,岂非是陛下的不是?”

季桓淡然地轻扣桌案,唇角扯出微不可查地笑意来,余光却仍在继续留意着辛宜的变化。

辛宜也察觉了他的打量,抿着唇瓣,纵然心中再如何翻江倒海,依旧不动声色。

“大人慎言!”灰衫文士上前一步,怒视着季桓,“是以,下官今日所问,正是忠君之忧,陛下日理万机,当然不可能事事通达!”

见他情绪激动,步伐上前,辛宜坐在一旁,紧紧捏着一把汗,目光忧切。

“好,你以为,单凭你一张嘴,便可随意污蔑朝廷命官?今日若有差错,耽误了朝廷办差,纵然你有官职在身见官不跪,本官亦可按大周律处决了你。”季桓坐直腰身,目光沉沉地打量他。

“自是如此,还望大人莫要多费口舌,直接回答下官所问既是!”

见他这般咄咄逼人,气势汹汹,堂下的众人也被那灰衫文士给唬住了,不敢说话。

但他们也不愿离去,妇人提着菜篮,货郎放了担架,齐齐聚在那儿,甚至还有孩童踮起脚尖向里张望。

他们也曾听说季令君的夫人被胡人吊挂城墙整整三日。

但后来又听说,季令君的夫人没死,反而一直隐居庵堂。

“其三,你方才也言,仅道听途说,便来此质问本官,污蔑本官弑父杀母,囚姊杀妹?”季桓忽地冷笑一声,凌厉的目光自上而下地盯着他。

“那你可知,本官十五岁时便经冀州推举孝廉入仕。若之后真如你所言,那你以为,本官还能安生地坐在此处?”

“本官之父,病逝于冀州,至于那所谓的母亲和幼妹,被冀州的瘟疫夺去了性命。此事,冀州方志皆有记载,你自可去查。”

“至于本官的阿姊,她如今人就在吴郡。”

季桓说罢,堂下的百姓当即开始叽叽喳喳,甚至还有人愤然继续朝着杨晞身上仍了菜叶。

“其二,本官弃城而逃,舍弃冀州百姓和本官的夫人,更是无稽之谈。当初胡人入冀州,本官的先行撤离了百姓,留下空城引诱胡人,最后再将其一网打尽,自此平定河北三州。”

“本官的夫人,早年间在佛庵修行,前不久才随本官来到吴郡。”

视线扫过辛宜,见她依旧面无表情,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季桓眸底渐沉,阴鸷的视线渐渐落在那灰衫文士身上。

若非他,辛宜又怎会想起那些不快?既然他敢明目张胆地撕开绾绾的伤口,那他季桓决计不会放过他。

杨晞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竭力压抑着心底的怒火,屏息凝神,继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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