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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二营长,义大利炮呢?轰他们娘的;你要带着全团殉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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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彦此时不自觉的坐直了身体,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全息影像在他面前铺展开血与火,交相辉映的幕府山——这座金陵城西北的天然屏障此刻正燃起熊熊烈火……

楚江浑浊的江水被炮火映成暗红色,十几艘日军汽艇像嗜血的蚂蟥般贴在江岸,不断吐出黄绿色的兵潮。

而就在这时,全息镜头里,响起一个嘶哑的咆哮。

“鬼子抢滩登陆了!放近了再打!”

全息镜头此时开始移动,通过第一人称的视角,缓缓扫过整个阵地!

三层环形战壕沿着山脊蜿蜒——八十八师的士兵们,竟然在幕府山,挖出了三道弯弯曲曲的战壕。

最下面一道就在江滩边上,战壕前面堆着沙袋,沙袋之间留着射击孔。还布置了机枪巢。

第二道在半山腰,几个士兵,正在摆弄,黑洞洞的马克沁枪口。

第三道在山顶,也是此时,视野的主人,李云飞的所在地。

三道战壕,像三条长蛇盘在山坡上。

此时三道战壕里,面对着涌入江滩的敌人,却保持着最大程度的克制。没有立即射击。

可江面上的邪倭台的驱逐舰的炮台,此时却微微转动,炮台对准幕府山上的守军阵地,突然喷出橘红色的火光。

金地江山小区,一二零一室,昏暗的房间里。

林彦盯着那驱逐舰上的炮台,下意识的缩颈,随即他意识到这是全息影像——但爆炸的冲击波依然让画面剧烈震颤。山体在呻吟,碎石像暴雨般砸进战壕!

林彦看见,有一个年轻士兵的钢盔被直接命中,凹陷的金属边缘切进额头,鲜血顺着鼻梁流进他大张的嘴里。

第二线战壕中,一个手持望远镜的士兵,尖叫着指向江滩,他是战壕里的观测员!

“来了!他们要来了!”

“那群鬼子正在踏入江滩雷区!”

……

全息投屏的视角再次转动。

伴随着楚江上,亮起的炮火。

林彦这才注意到,江滩上插着一些不起眼的小木棍——那是标记地雷位置的。

金陵守军早就在沙滩上埋好了炸药,就等那群鬼子来送死。

轰!轰!轰!

冲在最前面的鬼子身体忽然飞起,他的身体炸成一片血色的齑粉……

随後,江滩上接二连三爆起黑烟。

五六个鬼子被炸飞起来,有个断了腿的在地上打滚,惨叫声,穿越时空,传递进林彦的耳畔。

但江滩的地雷,布置的并不算密集

更多的鬼子悍不畏死的冲锋。他们像蝗虫般爬满江滩,三八式步枪的刺刀在晨光中连成一片死亡的荆棘。伴随着地雷的轰鸣,那群鬼子,竟然跨过了雷区的范围,向着幕府山西坡阵地冲来。

金地江山小区的房间里,林彦不自觉的攥紧了拳头他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鬼子的攻势太猛烈了。

他不确定,以幕府山现在的布置,能否守住幕府山!

而就在这时。

全息影像剧烈晃动着——这是李云飞在奔跑。钢盔边缘不断有汗珠甩落,在视线里划过一道道透明痕迹。

他此时,嘶声大喊。

“开火!”

“他娘的,二营长呢,把义大利炮给我推出来!开火!!!”

“打他们娘的!”

命令刚落没多久,山下两道战壕同时爆发出怒吼。

最前沿的机枪阵地喷出七条火舌,子弹扫过之处,冲在前排的鬼子像镰刀下的麦秆般倒下。半山腰的步枪手们正在快速射击,此起彼伏的枪声像爆豆般密集。

全息投影的视角忽然缩小。

这是李云飞,在眯起眼睛……他前方不远处,战壕里,一个瘦小的身影正笨拙地装弹。那孩子看着不过十五六岁,颤抖的手指怎麽也塞不进弹夹。旁边老兵夺过步枪,反手甩了他一耳光,却用身体把他严严实实挡在射击口内侧。

而就在这时。

江面突然亮起刺目的闪光。

第二道战壕里观测员的声音,撕心裂肺!!!

“炮击!隐蔽!!!”

这一刻,原本晦暗的江面,突然亮起。

楚江的江岸上,竟然漂浮着八艘驱逐舰!!!

那八艘战舰的主炮同时面向战壕!

轰鸣瞬间响起。

八艘战舰的炮台同时开火,爆炸的气浪几乎掀翻山顶。

李云飞被震得耳边一阵嗡鸣!!!

这种嗡鸣声,同样传递到了另一个世界。

林彦听着那刺耳的嗡鸣,不自觉的捂住了耳朵!!!

但很快,这份嗡鸣消失。

因为全息投屏的视角切换。

林彦看见了一个中等身材,右脸有一道疤痕,整个人身上透出三分脾气,三分英气的中年,出现在全息投影的镜头里。

那个中年,此时狠狠扇了自己几巴掌!

强行让自己清醒过来。

他的呼吸急促,随後赫然看见……距离自己五十米外的观察哨被直接命中,钢筋混凝土的掩体像纸糊的玩具般解体,里面的人瞬间化作血雾。

气浪扑来。

把李云飞直接掀倒在地。

硝烟刺痛了李云飞的眼睛。

他踉跄着爬起来,钢盔上还粘着半截带血的断指。

五十米外的观察哨已经变成冒着青烟的弹坑,混凝土碎块里嵌着半张熟悉的年轻面孔……那是今早还帮他修过望远镜的小通信兵。

这一刻,李云飞只觉得心头都在滴血。

可很快他听见,山下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

他扭头看去。

第一道战壕挨了三发炮弹,整段战壕变成了燃烧的坟场。有个浑身是火的士兵挣扎着爬出战壕,没走两步就栽倒在铁丝网上,焦糊的肉体冒出青烟。

第二道战壕也在燃烧。马克沁机枪的冷却水筒被炸穿,沸腾的水蒸气混合着鲜血从破口喷涌。

五个机枪手以各种扭曲的姿势倒在战壕里,最年轻的那个怀里还抱着没来得及装上的弹链。有个被气浪掀到战壕外的士兵正在爬行,他的左腿不知去向,身後拖出的血痕像一条蜿蜒的红蛇。

山顶阵地也没好到哪里去,有一发炮弹,轰在指挥部附近,震落的泥土像瀑布般灌进战壕。

李云飞吐出口中的血沫,看见本来应该支援伤员的医务兵正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他的双手已经被弹片削得只剩白骨。

而就在这时。

一个戴着钢盔,满脸鲜血的士兵,踉跄着跑到李云飞身後。

“团座!三连……整个三连都没了……第一战壕要守不住了!!!”

那个士兵,是传令兵,他的声音带着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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