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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5 章 · 吓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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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吓退

林蕴在山地间忙碌,谢钧则来到了杭州府府衙。

得知今年夏季虽热,但杭州府的架阁库没失火,谢钧点点头。

“你们杭州府的管理确实比湖州和宁波严谨得多,”谢钧语气不冷不热,略微停顿,等看到知县与同知面上稍微放松一二,他自嘲道,“我刚一下船,就听说那几府的架阁库都烧了。我出皇城前,潭柘寺的止观法师还说我此行‘带火煞’,看来真是不信都不行啊。”

知县钱文渊与同知刘林的那点轻松荡然无存,谢钧这话里有话的,明摆着要彻查啊。

钱文渊讪笑:“这架阁库失火怎会和次辅你有关呢?实在是前两年江浙交上去的税赋多,府衙修葺的银钱便省下来了,谁想到这一省,天又热又燥的,竟然出了此等差错。”

“而且也不都是今年烧的,我听闻金华府的架阁库前年就失火了,这两年还没整理好而已,与谢大人你来无关的。”刘林补充道。

这火究竟怎么起的,人人心知肚明,谢钧不欲再白费口舌,只让人带路去架阁库。

钱文渊与刘林跟在谢钧身后,钱文渊给刘林使了个眼色,刘林微微点头。

谢钧一来,全江浙的架阁库都烧了,那就过于离奇了,只能先处理最紧要的,杭州府的账册敢留,正是因为隐患小,还都处理过了,任谢钧短时间内看不出什么名堂。

见刘林如此笃定,钱文渊暂时将心放回肚子里。

谢钧一到架阁库,就先翻阅了这两年的黄册,黄册是户籍与赋役册籍,按户登记人丁、田产和应纳赋役。

谢钧先挑着最紧要的几个数字简单推算了一番,没什么明显的错漏,他又去粮仓和银库一趟,实际的钱粮都和账目上核记的库存相差无几。

谢钧看出粮仓中有一部分是陈了两年以上的粮,他也没说什么,细枝末节的事,深究无益。抓住这点疏漏不放,也顶多让他们官职降一点,影响不到大局。

不吹毛求疵,这账做得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也难怪徐正清无功而返,转头又去追唯一有突破点的人证去了。

明面上的账目逻辑自洽,那他捞的油水就在账册之外了。

谢钧又回架阁库随手拿了本鱼鳞册,册上密密麻麻地绘着田地形状、面积和所属田主的名字。

谢钧翻了几页,掠过几家眼熟的大户,最后点了点纸面上记录的王氏一族,王氏在范光表发迹之前就与他关系匪浅了。

谢钧带上鱼鳞册,说要看看王氏的田,钱文渊又瞥了刘林一眼,刘林再次微微颔首。

谢钧是个有本事的,王氏的田确实有些猫腻,但谢钧纵有手腕,也未必真能挑出毛病。

这一天,在架阁库和粮仓之间来回跑,等到了王氏的地旁,已然是日头偏西。

带路的是府衙的人,将谢钧他们领到两块规整的田地前,谢钧示意严明带人测一下面积。

这两块地方方正正的,测起来不难,等严明报过数,

安神药效果显著,林蕴喝完那七副,找孟大夫又开了些,后面林蕴忙起来,渐渐遗忘被一箭刺入的疼痛,林蕴就没再喝了。

她的心理素质看来是不及如意的,今日该喝副药,许是应对谢钧更镇定些。

不论是昨日酒后失态,还是今日袖子里没给出去的证据,都令林蕴背上了沉重的思想负担。

纵使见到谢钧的那一瞬,林蕴在脑海里做了好几个仰卧起坐,但现实中她打招呼道:“我来晚了,谢大人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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