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夜半召幸(1 / 2)
第四章:夜半召幸
暮色四合,怡芳苑中灯火渐次亮起,将雕梁画栋映照得如同白昼。众男宠用过晚膳後,三三两两聚在院中闲谈,或是独自回房歇息。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期待与不安——每逢这个时辰,皇帝都可能下旨召幸,谁都希望自己是那个幸运儿。
凛夜独自坐在窗前,手中捧着一本医书,却久久未曾翻页。日间发生的一切在脑海中反覆回放,柳如丝的刁难丶赵怜儿的挑拨丶韩笑的刺探,还有那道来自九重宫阙的窥视目光。每一样都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凛公子还不歇息?」陈书逸从窗外经过,见他房中灯火仍亮,便驻足问道。
「再看会儿书。」凛夜抬头,语气平淡,「陈公子这是往哪里去?」
「去藏书阁还几本书。」陈书逸扬了扬手中的书卷,犹豫片刻,还是低声道,「听说今夜柳公子又被召去侍寝了,凛公子还是早些歇息为好。」
这话说得含蓄,但凛夜立即明白了其中的暗示——柳如丝正得圣宠,自己这个新来的还是低调些为妙。
「多谢提醒。」凛夜微微颔首,目送陈书逸离去後,便吹熄了灯火。
黑暗中,他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窗外传来更鼓声,已是二更时分。整个怡芳苑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巡夜太监的脚步声偶尔响起。
就在他以为今夜将平静度过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太监特有的尖细嗓音:「凛夜接旨!」
凛夜心中一凛,迅速起身穿衣。还未等他整理妥当,房门已被推开,两个面生的太监手持灯笼站在门外,为首的太监面无表情地道:「陛下召见,请凛公子即刻随咱家进宫。」
这召见来得突然,毫无预兆。凛夜注意到这两个太监并非平日传旨的熟面孔,语气中也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强硬。
「容我更衣。」凛夜平静地道,心中却已警铃大作。
「不必了,陛下等着呢。」太监语气强硬,做了个「请」的手势。
凛夜只得随他们走出房间。院中其他房间的灯火也陆续亮起,几个男宠推窗窥视,目光复杂。柳如丝的房门紧闭,想必早已前往侍寝。
穿过重重宫墙,越往深处走,气氛越发肃穆。领路的太监沉默不语,脚步却极快,彷佛急着完成某项任务。凛夜默默记下路径,发现这并非往日去皇帝寝宫的路线。
终於,他们在一处偏殿前停下。殿内灯火通明,却异常安静,连巡逻的侍卫都不见踪影。
「进去吧,陛下在里面等着。」太监推开殿门,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异。
凛夜踏进殿内,身後的门立刻被关上。殿中弥漫着浓重的龙涎香气,几乎让人窒息。夏侯靖身着寝衣,斜倚在软榻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目光幽深难测。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未经束缚,随意披散在肩头,几缕墨色发丝滑落胸前,与寝衣的暗金纹路交相辉映,平添几分慵懒与帝王威严。
「臣侍参见陛下。」凛夜依礼跪下,声音平静无波。他垂首时,一缕青丝从耳侧滑落,轻轻拂过白皙的颊畔,彷佛连这细微的动作都带着克制与谨慎。
夏侯靖没有立即让他起身,而是缓缓踱步上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那目光锐利如刀,彷佛要剖开他的层层伪装,直达内心最深处。
「抬起头来。」皇帝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慵懒,却隐含威压。
凛夜依言抬头,却不敢直视天颜,目光落在对方衣袍下摆的金线龙纹上。他低垂的眼帘下,长睫轻颤,几缕散落的发丝贴在颈侧,勾勒出他清冷而脆弱的轮廓。
「听说你昨日在怡芳苑很是风光?」夏侯靖语气莫测,「连柳如丝都在你手上吃了亏?」
「臣侍不敢。」凛夜垂眸,语气谨慎。
「好一个循规蹈矩。」夏侯靖轻笑一声,笑意却未达眼底,「在这深宫中,太过循规蹈矩反而显得可疑。」
他俯身捏住凛夜的下巴,强迫他直视自己:「告诉朕,你入宫究竟所图为何?」
四目相对,凛夜在那双深邃的凤眸中看到了探究丶怀疑,以及一种近乎残酷的好奇。他稳住心神,平静回答:「臣侍家族获罪,入宫为奴,别无他求,只愿安分度日。」
「安分度日?」夏侯靖彷佛听到什麽好笑的事,手指加重力道,在凛夜白皙的下颌留下红痕,动作中带着几分审视,「在这吃人的地方,安分度日就是最大的奢望。」
他忽然话锋一转:「说起来,本来今日要校考你的学问,偏逢边关急报,只得作罢。」语气平淡,却带着试探。
语毕突然松手,转身走向内殿:「跟朕来。」
凛夜起身跟上,心中警觉更甚。这处偏殿布置奢华,却处处透着陌生感,不像是皇帝平日起居之所。
龙涎香的气息在内殿中沉浮缠绕,丝丝缕缕,从鎏金兽炉中嫋嫋升起。烛火在精致的宫灯中摇曳,将偌大殿堂照得半明半昧,光影在绣着五爪金龙的锦帐上流转,平添几分奢靡暖昧。那张巨大的龙床果然占据了寝殿中央,明黄色的帐幔低垂,层层叠叠,用金线绣着云海龙纹,在烛光下泛着细碎的光泽。
夏侯靖在床边坐下,锦褥随之微微下陷。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语气平静却不容拒绝:「坐。」
凛夜依言坐下,动作间带着明显的僵硬。他穿着一袭月白色锦袍,腰束玉带,此刻却觉得那衣料过分贴身,几乎能感受到身下锦褥柔软得不真实的触感。他的背脊挺得笔直,双手规矩地放在膝上,指尖却微微发白。
「怕朕?」夏侯靖侧头看他,烛光在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阴影,将他深邃的眼窝勾勒得更加立体,那双凤眸在昏黄光线中显得格外幽深。
「陛下天威,臣侍敬畏。」凛夜谨慎地回答,声音清冷,却在最後一字几不可察地顿了顿。
「敬畏?」夏侯靖突然笑了,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讥讽,唇角扬起的弧度恰到好处,却未达眼底,「你们这些人,入宫为侍,不是应该想方设法取悦朕吗?怎麽到了你这里,就只剩下敬畏了?」
他伸手抚过凛夜的脸颊,指尖冰凉如玉,顺势将他耳侧一缕青丝绕在指间把玩。那发丝柔滑微凉,如最上等的丝缎。夏侯靖缓缓道,语气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却字字清晰:「还是说,你觉得朕不配让你取悦?」
这话问得极重,凛夜立即从床上滑下,跪倒在地:「臣侍不敢!」
「起来。」夏侯靖语气转冷,「朕不喜欢别人动不动就跪。」
凛夜起身,月白锦袍下摆随着动作拂过光洁的地面。他还未站稳,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猛地袭来——夏侯靖一手握住他的手腕,另一手按在他肩头,将他整个人推倒在层层锦褥之上。凛夜闷哼一声,青丝在明黄色的缎面上铺散开来,如泼墨般晕染。
夏侯靖俯身压下,双手撑在他身侧,将他困在方寸之间。一缕墨发从皇帝肩头滑落,垂在凛夜胸前,与他散乱的青丝交缠,在烛光下几乎分不清彼此。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龙涎香混着夏侯靖身上特有的清冷气息,将凛夜彻底包裹。
「让朕看看,你这副冷冰冰的模样底下,到底藏着什麽。」皇帝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明显的欲望与征服欲,那双凤眸紧锁着身下之人,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反应。
凛夜身体瞬间绷紧,指尖陷入柔软的锦褥。他早知道会有这麽一天,只是没料到来得这麽快,这麽突然,在这奢华却压抑的内殿之中,在这张象徵着至高权力的龙床上。他强迫自己放松下来,闭上眼深深吸气,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平静无波。
夏侯靖的指尖划过他的衣襟,那手指修长有力,带着常年握笔执剑留下的薄茧。他找到锦袍衣带的结,轻轻一扯,繁复的结便松了开来。外袍向两侧滑落,露出里面月白色的中衣,那衣料更薄,隐约能看见其下锁骨的轮廓。
「陛下……」凛夜下意识地想要抬手阻拦,却在对上那双深邃眼眸时将动作僵在半空。那里面没有情欲,只有探究和试探,冷静得像是在审视一件器物,这认知让凛夜心头一紧。
「怎麽?不愿意?」夏侯靖挑眉,语气危险,手指却温柔地抚过他颈侧的青丝,彷佛在把玩一件珍贵的玉器,「凛夜,你既已入宫,就该明白自己的身份。」
「臣侍……明白。」凛夜闭上眼,将所有情绪深深掩藏。散落的发丝遮住了他半边脸颊,在烛光下投下细碎阴影,增添几分隐忍的美感。他能感觉到中衣的衣带也被解开,微凉的空气接触到胸前的皮肤,激起一阵战栗。
夏侯靖低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几分嘲弄:「明白就好。」
他不再多言,而是俯身,温热的唇突然覆了上来。那与其说是一个吻,不如说是一种标记,一种征服。夏侯靖的舌撬开他的牙关,长驱直入,肆意掠夺着口中的每一寸领地,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凛夜被迫承受着这个充满侵略性的吻,双手紧紧攥住身下的锦褥,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几缕汗湿的青丝不知何时贴在额角,勾勒出他隐忍的模样。
他能够感受到对方身体的热度透过薄薄衣料传来,以及那明显抵在自己腿间的生理反应,这让他胃部一阵翻搅,却又强迫自己不得退缩。
就在他几乎窒息时,夏侯靖终於放开了他的唇,转而攻向颈侧。湿热的吻落在敏感的颈脉处,带着轻微的啃咬,留下一个个暧昧的红痕。那红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醒目,与他颈侧散落的青丝交织,在烛光下构成一幅诱惑的画面。
「唔……」凛夜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哼,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汗湿的发丝紧贴在颈侧,随着他的颤抖轻轻摩挲皮肤,带来细密的痒意,显得他更加狼狈而脆弱。
这反应似乎取悦了身上的帝王。夏侯靖低笑一声,动作变得更加放肆。他的唇舌一路向下,来到裸露的胸膛,在那浅粉色的乳尖处流连不去。先用舌尖轻轻扫过,感受那细小颗粒在刺激下逐渐挺立,然後含入口中,细细吮吸。
「啊……」从未经历过的刺激让凛夜惊喘出声,声音破碎而压抑。身体下意识地想要蜷缩,却被夏侯靖牢牢压制。散乱的青丝在锦褥上铺展开来,随着他轻微的挣扎而滑动,宛如一幅泼墨画。
夏侯靖用舌尖挑逗着那逐渐硬挺的乳尖,时而轻吮,时而用齿尖细细碾磨。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在他身上四处点火,从腰侧到小腹,所过之处皆激起一阵战栗。偶尔,那手指会拨弄他汗湿的青丝,将一缕发丝绕在指尖,又轻轻放开,彷佛在欣赏这份被迫展露的脆弱美感。
「这就受不住了?」夏侯靖的气息灼热地熨烫着他的耳廓,低沉的嗓音如同最醇的酒,令人晕眩,「往後还有更磨人的。」
凛夜紧咬下唇,将几乎脱口而出的呜咽死死锁在喉间。羞耻与陌生的愉悦在他体内交战,几乎要撕裂他的理智。他从未想过,自己在这般被迫的亲近中,竟会产生如此悖逆意志的反应。汗水浸湿了他的青丝,贴在颈侧与额角,勾勒出他挣扎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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