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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投资部经理将文件送进总裁室后，还再三确认，甚至把公司之前对《花妖录》做的市场评估书都带来了。

于牧没看，直接在资金投放书上签字。

签完就把人赶走了。

周程目送投资部经理离开后，才问，“于总，环影要投资《花妖录》，您是准备用这部电影捧苏小姐出道？”

于牧从文件中抬起眼皮，“就她那演技，你觉得能让我投资回本？”

周程想到五年前，苏瑶签到公司后的种种传闻，忽然头皮发麻。

这……不仅回不了本，恐怕还得血亏。

周程沉默几秒后，又问，“那您怎么会投资呢？”

环影好项目很多，再说六七个亿呢，可不是小投资。

“冯铮是个好导演。我们从事这行，有时也该为电影事业做点贡献。”于牧靠着椅背，双手交搭于身前，说的随意。

周程乍然听到老板这充满情怀的话，一时不知怎么接。

好吧，有钱就是任性。

不过，投资《花妖录》既然和苏瑶没关，那他就想不通了，“那您为何要给冯导打电话，让他特意给苏小姐再安排一场试镜？”

难道不是想利用这部电影，把人留下来？

于是，他听到自己老板说：“既然她还没断了演戏的心，那么想遭受现实的毒打。”

说到这，于牧扯动唇角，轻哂，“我成全她。”

周程：“……”

冯铮对演戏要求苛刻，是出了名的毒舌。难怪老板给他打电话时，还特意叮嘱，别因为苏瑶是他推荐的人，就搞特殊。试镜时，要一视同仁。

周程终于知道，老板这分明是要借冯导的嘴，来打击苏瑶的演技，好让她对演戏彻底绝望……

老板果然是凭实力才单身这么多年！

-

面试这天，风和日丽。

虽不像第一次试镜那么多人，现场也有小二十人。苏瑶排在倒数第三位。等面试的途中，坐在她附近的几个演员正在聊最近的热搜。

从杨吱吱的出道史一直聊到她和于牧的感情史，终于聊到《花妖录》这部电影，结果，还跟这两人有关——

“听说杨吱吱上一次没试镜成，今天也会来呢。哎，感觉女一我是没戏了。”

“自信点，把感觉去掉！环影内部人都在爆料，说于牧为了杨吱吱才特意投资了《花妖录》，七八个亿呢！砸这么多钱，当然是要捧她演女一，人家只是来走走形式罢了！我们啊，没背景没靠山的，女一就别肖想了。”

“如果两人是真的，杨吱吱将来就是环影老板娘啊，命也太好了！”

“别看杨吱吱一副心高气傲的模样，心机深的很！她要没两把刷子，能让于牧砸这么多钱捧她？”

得，又聊回去了。

苏瑶耳朵都快听出茧来，她掏出耳机带上，世界总算安静。

今天并不会出试镜结果，试完统一等剧组电话通知。大部分演员还有别的行程，所以演完就走了。

等苏瑶从试镜室出来，现场已经没什么人。

十分钟前，姜可黎给她发了条语音，说她和夏云云已经在楼下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