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残像(1 / 2)
「柔仪,你在听吗?」
「一直都在。」他告知她家里老人病情急转直下,刚刚去世了。生活中意外总是很多,像这种无预兆的知会今年已经好几遭。
「太奶奶的葬礼在後天,我希望你也去葬礼,不管我们之前闹得多不愉快。」
「好,我知道了。」她喝一口奶茶,缓解心中的郁闷,「你还在医院?」
「我已经处理完了,正准备回去,大家都在等律师公布遗嘱。」
柔仪嫁到孟家时,年过八旬的太奶奶已经中风,终日卧病在床,孟家请护工长年在家照料,身为小辈,只有轮班照顾,逢年过节去看望看望,其他的事她也不清楚。另一边孟学臻悲伤之馀感叹老人年近百岁,长寿,到这个年纪自然的事,不知道那天就没了。
孟学臻本想让她安慰他一番,得来的是被反问他的糗事,於是顾左右而言他。他软弱得过分,无条件袒护他的情妇,把这软弱当成爱,也把愧疚下的补偿当作糟糠之妻不可弃。他想平衡内外,却对所有人无情地残害。
还是从与她疏远的父母那里知道,他的情妇似乎怀孕了。
她掐灭回忆往昔的苗头,话音含糊如藕断丝连,却近似於冷酷地直说:「学臻,你去忙吧,拜。」
开车送檀萱回家的路上,柔仪总在想她过去几年要麽捉奸要麽被捉奸的吊诡婚姻,互相都指责对方不忠,可以说是另类的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没有回姑妈的公寓,而是逃离般去找以前那些几面之缘的炮友。简单地只发了个「约吗?」怀着惶恐与憎恶之心,用肉体的欢愉暂时抵消。
午夜时分,无人回应,在她漫长等待之後。一个熟悉又忌讳的名字出现。
「Ritz.我会等你的。」
在纠结与麻痹之间,她选择了後者,午夜的街道,除了辉煌的灯火与零星车辆一闪而过,正如她孤零零的,青春丶感情都被岁月搓磨,不可怜,但更可恨。灯光经後视镜折射,晃了她一下,镜子传达她的心声:她已经老了,年轻的情人很快就会厌弃她。
贺徽在等她,一袭浴袍。
「抱歉,我来晚了。」柔仪摘掉显老又显书呆子气的眼镜。
「不晚。我知道你一定会找我,不管是一年丶两年。」
「因为我情感脆弱,恨不得留住每一个人?还是你自信自己有魅力?」她嘲讽回去。
贺徽说:「是。我是你爱人的影子,是你寻求青春遗憾的补偿。」
「喂!你非要这麽直白吗?」她蹙眉。
除了相貌上一点相似,他年轻漂亮,意气风发,令她幻视他年轻时的样子,都是那样令她心动,可是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人。
认识他的时候,他还不到二十五岁,而她已经年过三十,化妆可以暂时弥合距离,但心不会。
「你希望我这麽说吧。」
「徽,我的婚姻终於走到尽头了。他的情妇怀孕了,他要娶她。」
「你真是恋爱脑。一定要回忆痛苦,创造痛苦?」揭穿真相。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他太懂她才分手。
「是啊,我好傻,但我忍不住。」痛苦已经成了她人生的底色。
「那是因为PTSD,而不是因为你想。」贺徽温柔地抱着她,亲吻,柔情蜜意。
柔仪索吻,「上床吧。我不想思考。」
「头发剪短了,不习惯你波波头的样子,但很可爱。你比之前还要漂亮,气色也好多了。」他捏住那只伸进敏感地带的手,轻轻吻了下手背,旋即被骂了句「不懂情调。」他耳根发红,害羞了。「你把我弄硬了,我好难受。」
他竟然学会装了,柔仪顺着内裤上布着的痕迹线,抓住那偷偷变硬的阳物乱捏,但凡他定力差点,恐怕就一泻千里被情人取笑。
贺徽从嬉笑中缓过神,按捺不住插她淫叫的心,扯掉上衣,使得一字领滑落成遮小腹的束腰,肆意凌辱他心爱的乳房。他想她乳头痒痒,同样的乱捏,对等的逗引,小指漫不经心一勾乳晕,弄得她更不开心。转瞬之间,身上一点遮挡物都没有了,他浑身上下赤裸,粗壮的阴茎可怜巴巴地轻晃,像是低头了,祈求着她的眷顾。
很懂得取悦情人的女人轻轻跪下来,双手像是拖着圣物一般扶着阴囊,避开一些容易令他破功的地方,耐心搓揉。贺徽愈发舒服,仿佛心中有根羽毛一直在挠痒痒,因此,释放平时积压的情绪,随心所欲地喘起来。他也变坏了,抓着她的头要她舔。柔仪不太高兴,微微含了头端,他居高临下地给她恩赐,恰到好处的接吻。
酒店再平常不过,除了打光柔和,不会增添一丝一毫的情调。但事先涂抹的草莓润滑油清新得恰到好处,给这段恋爱增添一抹甜美感,她吸得很爽,亦是让雄伟性器在她口腔摩擦,把她的嘴撑到涎水直流,这无疑是填满的幸福。变成熟的男人拇指悄悄擦着乳头,就当是给她的回应。
跪累了,柔仪躺在床上,头悬在边沿,仰着去吸他的两个囊带,极敏感的男生被她一弄,性器不断胀大。贺徽俯身在她的蜜穴处打转。伸舌蜻蜓点水,被水泽濡湿,想起他们之前在秋千上肆无忌惮的交合,真令人回味无穷。
她是会秒潮的体质,所以贺徽的轻点以秒计地品到春水还是很有成就感。「你好湿。」继续用手指勾开阴丘,露出细缝般的阴道口。轻舔动两边阴丘的嫩肉,等彻底洇湿他才探一根手指。身下的人儿欲求不满,在他後庭一戳,於是他才轻轻蠕动,伸第二根叫她舒服。
「口的感觉太轻了,我要插你屁股。」
他拔出湿漉漉的阴茎,简单擦了一下,命令她跪着。後入体位使得他律动起来飞速,拦着女人充满诱惑力的腰际,没有任何怜惜地猛操。从时时颤动的背影,去幻想女人美丽脸孔浮现的淫荡。被撞得头髪飞乱,柔仪顾不得碎发碍眼,低头是乳浪,就轻轻爱抚自己的乳房。令人沉醉的是操动造成的啪啪声,可以绕梁三日,缠绵不断。在他们交合的地带渗出一丝丝淫水,飞溅得到处都是,很快水渍消失得无影无踪。
馥郁草莓香形成诱惑,《人间乐园》里,博斯把草莓比作诱惑夏娃堕落的禁果,此刻,贺徽与她接吻,无意中也吞食了名为爱欲的禁果。男人满眼都是她,随时盯着她的反应。从背影只能得知他一动女人就很开心,会发出克制的喘息,嫩肉经常一夹一夹,有时放他进去有时会微不足道抵抗,可那抵抗毫无用处。蹭着肉壁他脑海里面最终只剩下一种想法,就是刺穿她,射边她的全身。
她本来带些绯红的脸庞,现在有明显的笑意。感到下身传来不可抗拒的快意,一浪一浪,随着他而颤动。许是恃宠而骄,她在享受男人带给她的愉悦的同时,趴下了不在配合他,叫器大活好的男性卖力服侍她。
心细的男人很快发现她的小伎俩,尤如大权在握的君王掐着她的肩部狂插,对着宠妃施加私刑。她的叫声愈发明显,几乎使得贺徽产生怜悯。但是——对与他无情断绝关系的女人,这点报复远远不够。
「你好坏。」柔仪慌不择路地理挡视线的碎发,
「知道错吗?」贺徽掐着她的後颈。
「我错了行吧。」她回眸一笑,勇於认错,却不改过。盈盈如月的眼眸深情中与嬉笑并存。贺徽想生气也没办法,他们的关系见不得光,界限暧昧不清,除了性爱,再无交集。
他渐渐慢了下来,她立刻有些不满,要他继续。
「我快一点,妳适应一下。」贺徽腰动的幅度加大,她的喘息和叫声也变明显。
「好厉害……」
他自鸣得意,「刻在基因里的东西。很舒服吧?」
「嗯。啊啊——」她刚答复完,男人加速鞭笞她,也异常满足她「爱到死」的疯狂,几乎是按着她硬上,强制性地跟她接吻纠缠。回归原始传教士的姿势下,却是腰部悬空,轻描淡写般的进进出出都引发她的颤栗不止。
随着呻吟越来越局促,再一次感到极为明显的夹缩,以及意外地感觉潮湿的水流出来,山雨欲来,潮水漫延。贺徽勾唇一笑。真是敏感又可爱的女人。随着他一动,她就娇柔得颤栗到不能自已,眼神涣散,轻唤他轻点,却还是把双腿环住他的腰。
又媚又骚。
她的高潮之下,穴肉不断收缩,以及那最深处略有开合去吸他的小口,刺激之下,令他感到射意,吻了柔仪的腮,「柔柔,我要射了。」
柔仪略微喘口气,识趣地把双腿搭在他肩上,侧一点夹紧,那强烈的想要破局的根茎几乎快要把她贯穿,数百次的冲击,随着阵阵强硬的攻势,在最後释放出暴雨般的性欲,为她来一场精液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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