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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在我的身上看到了你自己的影子。”珍妮不卑不亢道,“论汲汲营营,哪比得上钻人裙子。”

唐格拉尔鼻孔张大,上前几步扬起了手。

珍妮的心脏跳到嗓子眼, 但仍维持了表面的平静, 嘴角噙着轻蔑的笑。

“真有你的。”唐格拉尔反击道,“不如你找靠山容易。”

“哪里。”珍妮也不惯着他,“我都没登堂入室呢!您就把伯爵夫人娶回家了。”

唐格拉尔的脸色更难看了, 决定不再纠缠下去。

终于安静了。

他们在客厅坐下,阿贝拉端来咖啡,用的最是最差的杯具、最陈的豆子。

唐格拉尔毫无防备地喝口, 直至离开都没有再碰任何杯子。

“品味不错。”他盯着束在玻璃柜里的精美瓷器,“就是没有太多礼貌。”

“如果客人懂得珍惜芳汀小姐的劳动成果,我会予他应得的尊重。”

“好了!”唐格拉尔不悦道,“嘴巴功夫到此为止,给前线士兵的罐头准备得怎么样了。”

“我不记得与您签了合作协议。”

“别装傻。”心里没底的唐格拉尔依然摆出副问罪的姿态,“你想……”

“得罪德。费罗伯爵夫人?我从无此意。”珍妮突然放低了姿态,“我一开始就说明自己能力有限,您又为何咄咄逼人?阿佩尔公司比我更有实力,您肩负着伯爵夫人的的任务,为何不着阿佩尔公司?前线的士兵收到阿佩尔公司的罐头一定更高兴了。”她几乎是名目张地指责唐格拉尔私吞筹款,“还是说巴黎的夫人如此吝啬,加上教会也不够给前线的士兵……”

“住嘴。你是在污蔑我,污蔑一个绅士。”

“哦!”她还是头次见到这么容易破防的人,“没别的事就请回家吧!我还有事。”

“是去基督山伯爵前谄媚吗?”

“是去女人前要饭。”珍妮指了下客厅的拱门,“可惜下雨,不然我今天剪草。”

唐格拉尔愣了下,沉着脸,没知会地走了。

赶走人的珍妮确信唐格拉尔不会善罢甘休,写信给冉。阿让和工厂的管理人,命其整好产出记录和拿货单,尤其是原料的拿货单。

冉。阿让晚上来,走得急,外套和帽子湿了一半。

“出什么事了。”

珍妮把下午的遭遇告诉了他,没掩盖与唐格拉尔的的恩怨,以及对方的后台背景。

“能解决吗?”冉。阿让脸色苍白,“不愧是巴黎。”他遇到的最大麻烦就是沙威,危险性跟德。费罗伯爵夫人不可相提并论。

“能。”珍妮对西方史,尤其是一战前历史了解不多,但法兰西的动荡年代太有名了,一百年内换了六个政体。算算日子,路易十八应该死了。他一死的,德。费罗伯爵夫人的权势和王宫的看门人一般无二。“伊丽莎白会帮我。”

“伊丽莎白小姐是……”

“国王的外侄女,撒丁国王的女儿。”珍妮把自己的计划告诉冉。阿让,后者恍然大悟。

“确实要防上一手。”他提议道,“您不妨以教会的名义给前线送些罐头。唐格拉尔若栽赃您,审判席上也有人帮您。”

“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那为什么没有做?”

“因为我捐得钱在唐格拉尔那儿。”珍妮的脸上写满不爽,“捐给教会要看上帝的旨意,运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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