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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尔宜点头。她们先就否了正屋大厅。再看了看，又否了两个。丛管家就笑了，说：“那还有一个地方，不知道少奶奶和八小姐中意不中意？”

她们已经穿过了大半个宅子。尔宜还好，静漪简直脚软，问：“是哪里呢？”

“在花园子里。”丛管家说着，领她们往后花园走。“这有个大花厅，平常维护得很好，稍稍一布置就得，很便宜。”

果然通过一条蜿蜒的小路穿过花园，来到花厅前，丛管家让人打开电灯，静漪和尔宜不约而同地说：“就是它了！”

“七爷也说这儿最合适。”丛管家笑道。

静漪进了花厅，仰头看着花厅巨大的玻璃穹顶，透过玻璃能看到墨蓝色的夜空。花厅里面瓷砖铺地，花架子上摆着各种各样的花草，竟然还有一架秋千——尔宜进来就坐了上去——静漪用脚步丈量着花厅中央的空地，计算着大约需要些什么、需要多少，一会儿的工夫，她心里也就有了谱儿。

静漪和丛管家商议完，让他先去了，回头看尔宜坐在水边的石凳上，向她走去。

“荷塘、月色、良辰、美景……七嫂，这里可真好。”尔宜等静漪来到她身旁，轻声说。

静漪点头。

有虫鸣、蛙叫……倒是一丝风也没有，淡淡的荷香沁人心脾。

“七哥来了。”尔宜轻声说。

静漪一转身，就看到陶骧已经在身后几步远处。

“七哥你走道出点声儿成不成？吓死我了。”尔宜拍着胸口。

“家里来电话，说你们两个半路不见了，猜你们可能来了这儿。我问了卫士才确定你们来了。”陶骧说。

静漪道：“刚才是该同姑奶奶说一声的。”

“都到了这个巷子了，还能去哪儿？不是都按喇叭提示了嘛！”尔宜皱眉。

“你还说！”陶骧瞪她。

“好了七哥，别瞪眼睛了，吓死人了！我去给母亲摇电话……七哥，茅厕在哪里？”尔宜过去，翘着脚，眼睛同样瞪得老大，丝毫不怕陶骧。“你别跟我说这地方风花雪月都有，茅厕没有。”

陶骧指了指园子的西北角，说：“屋里有。”

“知道啦！”尔宜笑着跑开，半路又停下，说：“七哥，花厅里那个秋千好极了……我去了、我去了！”

她的皮鞋踩的咯噔咯噔响，不一会儿的工夫就跑得不见影了。

静漪见陶骧仍是有些不快，轻声说：“本想看一看就走的……回去我会同母亲认错的。”

“这不是是什么错。定下来了？”陶骧问。

“嗯……就是这里吧。”静漪看看四周，目光落在花厅处。园子里电灯亮着，那花厅像块巨大的水晶。她转过脸来，看着陶骧问道：“是不是要休息了？我和八妹这就回去……”

第252章 至深至浅的痕 （十）

“还早。”陶骧说着，转身。

“舞会你会参加吧？”静漪看了眼身后，没有见到尔宜的身影。

陶骧看她，说：“我可能没有时间来。不过我会给他们批假的。”

“好……多谢你。”静漪说着，低头拢了下肩上的薄纱披肩。有点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