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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看了他,等着他回答。
陶骧却轻轻哼了一声,没有解释缘由。
陆续又有客人结伴离开,静漪便同陶骧在这里送了他们再回去。这颇花了点时间。静漪发觉今晚客人们都颇愿意同她说几句话,可是一贯风度很好的陶骧,今晚却异样的总有些不耐烦……可之前他明明好好儿的呢。她这么想着,可也始终挽着陶骧的手臂,往回走更是挽得紧。
陶骧半晌都没有出声了,静漪看了他,面色有些冷。她摸不准他到底在想什么,只好也不言语了。两人回了戏楼,发现客人已经走了七七八八,留下来的都是至亲好友,连陶老夫人都从楼上挪下来,显然是等着戏曲研习社来演出那《天女散花》。一向不怎么喜欢这些的陶盛川也陪在老母亲身边,一副高兴的样子,这就让陶老夫人更加的喜笑颜开。
他们俩刚站下,静漪放开陶骧。
戏台一侧,琴师们已经落座——操胡琴的正在调着琴弦,是胡少波。静漪自己都听到咬牙的声响,她还是得花点儿力气才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的……陶老夫人回头招呼他们,她忙微笑回应。
陶骏也回头,微笑示意他们过去坐。
静漪望着他,已经抬起的脚又犹豫了。
陶骧看看她,拉了她的手,说:“过去坐。”
静漪只得跟着过去坐下。
隔了陶骧,她听着陶骏在同老祖母说话。谈的是符黎贞如何准备这出戏……她盯着戏台上,一丝不错地盯了“出将”,耳边是细细的、断断续续的丝竹声,琴师还在找着调门。
陶骧看她的手紧握了起来,死攥着仿佛跟谁有了仇似的,不禁倾身靠近她些,说:“明晚的宴席,你就别去了。”
静漪看向他,问道:“为什么?明晚庆功宴,后日他就走了……”
“他还会回来的。”陶骧轻描淡写地说。
静漪怔了下,轻声问道:“你是说……”
她脸上有些迷惑,还在思索其中的关窍,抬手揉了揉发顶,发间的珍珠晃着,小发卷儿俏皮地翘着。
陶骧看着她,说:“看我料得对不对。若是料对了,只怕日后,见面的日子多得很。”
静漪点头,嘱咐他:“那你去了,少喝些酒。费先生是南人秉性,酒倒是有限;可恨的是你西北军的将领,哪有一个不是车载斗量的海量……”
陶骧听她温柔地抱怨,看了她,一笑。
静漪这半晌总算在他脸上看到了笑模样,忍不住咕哝一句。
云板敲响,丝竹阵阵,台上帘子一挑,衣着艳丽的仙女款步而出……亮相便是一个碰头彩。
静漪出了神似的看着宛若仙子的符黎贞。
好久,她一动不动。
第二天费玉明设宴,陶骧果然没有携眷前往。
静漪午后睡了个好觉,起来时日已西斜。家中自陶夫人往上都因昨日寿宴辛苦,今日各自休养,她也便缩在房中不出门了。用过晚饭,她在沙发上靠了,因说双腿酸软,月儿便拿了一对美人拳给她敲一敲。
这都是早起陶骧硬是拉着她一同去骑马害的。她已经有日子没骑马了,不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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