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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神情木然,不禁停下来。“身上怎样?疼得厉害吗?”

“你是谁?”逄敦煌声音沙哑而低沉。仿佛已经很久没有开过口,这三个字他念得艰难。

静漪拿了个玻璃碗,听他这么问,愣了一忽儿,将玻璃碗抓稳,“你不认得我了?”

她细瞅着敦煌。的确,从他睁开眼那一瞬,到现在,他看着她的神气,十分疏离。疏离中还有几分疑心。

“你是谁?”逄敦煌目不转睛地望着静漪,像看一个陌生人。“你认得我?那我是谁?”

静漪也望着敦煌,轻声说:“哟,这你可问着我了……你是谁,我又是谁呢……你都不记得了么?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记得了?”

她叹口气,听到了脚步声。

走廊里空荡荡的,一点点声音都能被放大许多倍,那人应该距离这边还好远呢。

从屋顶的玻璃窗里投进来的光越来越弱,夜晚即将降临……她站起来,去扯动挂在墙壁上的绳索。玻璃窗被帘子遮住,屋子里完全暗了,她回来拧亮了床头柜上的小台灯。

逄敦煌依旧望着她,静静地看着她做这些,并不出声。

静漪叹了口气,说:“忘了也好,可以安心养伤……你伤得有些重,需要些时日恢复,要紧别心急。”

“我怎么受伤的?”逄敦煌问。

“你呀,就爱没事儿养养马、赛赛马……兴致一来,不管什么时候,一定要跑个尽兴。尤其喝上点酒,高兴起来,一准儿是要拉着人跑个够的。这回是被新得的那匹菊花青犯性子给弄伤了。那菊花青还没养熟,刚上马就一下子被掀翻在地,不巧落地时头撞在了石头上……可真把人吓坏了。还好医生高明,把你给救回来了。瞧瞧你这身上,这会儿左一条肋骨、右一个跖骨,碎的零零的呢……疼不疼?嗯,疼不疼?”静漪伸手过去,轻戳在逄敦煌右边肋部,看着他的眼。“疼吧?寻常伤筋动骨,都得一百天,你伤得这样重,且得养一阵子呢……”

“哦,我是这么伤的……那我叫什么?”逄敦煌问。

“你呀,姓孙,名悟空……”静漪说。

“不对。”逄敦煌立即说。

静漪咦了一声,问:“怎么不对?”

“我记得我姓弼,叫弼马温。”逄敦煌哼了一声,说。“有你这样的么?你是来看病人的,还是来气病人的?”

静漪笑道:“那有你这样的么,好好儿的吓我?你当我好骗的?”

“不吓你怎的?都多少天了,才来看我。”逄敦煌又哼一声。

“少冤枉人。我每天都来看你,你不是昏着便是睡着,不知道而已。”静漪没好气地说,“孟医生说,你头部受重伤,可能有部分记忆缺失。可我听他们汇报,暂时没见你有这样的症状……就晓得你冒坏水儿吓我——不过,说真的,你倒是想想,是不是真有些什么不记得了?”

逄敦煌说:“现在还不知道缺了什么。”

他说着,露出一点迷茫的神色来。

“不缺什么还不好?”静漪说。逄敦煌的脸色很不好,也许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瞬时有些发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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