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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
低沉的嗓音,喉结沙粒子滚过般的哑。
南栀正想着,忽然听到这一声,整个脊髓都颤动了一下,她目光小心地抬起。
喉结上下滚动,想说的话却说不出口,许措烦躁地低头,搔了下后脑勺,低哑地说:“我走了!”
“哦...”
过了几秒,南栀不自禁回头,许措刚好走到门口停下。
这么冷的天,少年还是只穿着件薄薄的黑卫衣,又瘦又高,侧脸回眸时的鼻梁直而凌冽——
“明晚,别锁门。”
几个字,像薄冰滑过耳心。
南栀缩缩脖子。
直到许措消失在门外黑漆漆的走廊,她才松了紧握的手心。
她想起,于玲玲说。
——许措这种男生,就是越冷越性感啊。身上都是男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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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洒的水珠,像密密麻麻的透明水晶不断冲刷。
把头发往后一拨,许措粗粗地喘了口气。
人才从燥热里静下来。
他将手背举到鼻子下,立刻嗅到栀子花与牛奶混合的香。
就是这味道。
今天抱她,为她涂药,还有刚才房间,都是。
她换新的了。
之前,明明是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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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节 课本来是化学,结果因为上周调课变成了数学,而二三节本来也是数学,所以上午连上三堂。到第三节下课时,整个高三17班,都像被吸干了阳气的一群赶考书生。
安安静静的,或趴或瘫。
南栀是为数不多还直着背,在争分夺秒写作业的。
由于上星期汤立莎跟老师主动申请,现在换座位到了南栀左边,隔着一条走道。
她虽然是尖子班,但上了高二就突然不学了,整天就玩手机、听歌、看电影,心思根本不在读书上。
不过她家庭好,大概是不担心未来。
汤立莎坐不住,转头对南栀说话时声音文静了很多:“南栀南栀,我们出去走走透透气吧,我快憋死了!”
南栀抬起头,来不及说话,她就又做了个可怜请求的动作。
没办法,南栀放下笔:“走吧,就在楼下走走,一会儿就该上语文课了。”
汤立莎立刻一左一右地拔掉耳机,站起来:“南栀你真好!么么哒。”
“等一下。”南栀站起来,左右摘掉袖套放桌上。校服袖子干净得一点污渍都没有。
汤立莎看看自己的,眨眨眼,然后注意到南栀旁边的位置。
——那里两个多月了,依旧空空的。
“真奇怪,你这个同桌不知要什么时候才现身,她不怕影响高考吗。”
南栀看旁边。
干净空旷的桌面,在教室大片密密麻麻堆满书山的桌子当中,格外突兀。
“可能病情有点严重,耽误了吧。”南栀猜想。
开学时,郝玲说有个复读的学生要来,但开学的时候刚好出车祸,伤了手和腿,暂时来不了。
一出洞穴般的教室,空气直降了几度。等出了高三这几层楼,氧气都充沛起来。
南栀和汤立莎在楼下的小花园走了走。
花园里有小片龙槐树,长得茂密,也没人修剪,隔着几十米又是男厕。所以这里不时隐匿着些抽烟的男生。
老师也是睁只眼、闭着眼,毕竟很多男老师也吸烟。
汤立莎的妹妹托同学送来两只棒棒糖,然后跑开。剩南栀和汤立莎在龙槐树旁走。
南栀虽然没见过她妹妹,但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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