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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趟。”苏云可说。
“二位是贵客, 我肯定帮着去喊一趟,至于他来是不来,那我可就不敢担保了。”
“行。”陈怡静说,“你就和他说我们叫陈怡静、苏云可。”
“好嘞。”小二推开木门,将她们送到包厢门口,“那您二位是先点菜,还是?”
苏云可:“不用点了,把你们店里的招牌都来一道就是。”
“好嘞!”小二殷勤一笑,快步离开,“那我这就去给二位喊人。”
这个包间临河。入夜之前河流两侧已有不少灯笼点上,暖红烛光隐隐绰绰落在河里,撑船的纤人划着长桨荡开水波,别有一番风光。
苏云可托着腮凝望河水:“在寒露区过副本的时候,我从没忘记过那是一场游戏。可是在这里,我却经常忘记呢。”
“但这里明明是古代。”
“虽然朝代不同,但也会恍惚。”苏云可说,“毕竟实打实过了两个月,难免呢。”
“二位客官?”是刚才那个小二的声音。敲了门,她就探进一个脑袋:“那刀魂公子刚好在楼下大堂吃饭呢。他不肯来,让您二位亲自下去。”
苏云可:“我就说该五花大绑吧。”
两人于是又下楼去。
大堂里数十张桌子座无虚席,食客觥筹交错,大声海聊,唯有当中一人不声不语,很是显眼。
他一人一桌,风姿绰约冷冽,亦正又亦邪。四面八方的热闹徒劳地涌流在他周围。
“就在那儿呢。”小二说,“您二位先过去,我先去后厨给二位催菜。”
两人走到他桌前边,苏云可先开了口:“喂,你倒挺拽。”
陈怡静在他抬眼时伸出手指抢断他的话:“第一,他不叫喂,他叫陆登云。第二,他不是拽,是愤怒。”
陆登云:“……莫名其妙。”
苏云可笑了一声,在他对面坐下:“我那张悬赏榜不就贴在这客栈旁边吗?你不可能没看见吧?”
陆登云:“看见了。”
陈怡静:“那你怎么不来找我们?”
她虽然悬赏找的是肖彰和金怀墨,但温佳一看便知内情,陆登云肯定也能猜出来挂榜的是她们才对。
哪知陆登云听她这话,却轻哧了声:“你找的是他们,又不是我。除非你亲自来请,否则我去凑什么热闹?”
陈怡静:“什么叫凑热闹?那是凑人头参加验证好不好。”
陆登云端起茶壶,敛眉倒茶:“月圆之夜已过两轮,你们现在才来找我,不就说明前两次都不缺人么。”
“啊……我懂了。刀魂公子出场晚、戏份少,心里不平衡。”苏云可调侃着笑,“真是委屈你了呢。”
陆登云额间青筋微动:“你什么时候能正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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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旬,暑气乍起。
满宫的夏花踩着时令拔节生长。
金怀墨在那个傍晚出逃皇宫以后,至今未归,杳无音讯。
温佳待在太史台像研究吉普赛先知的羊皮卷一样研究她手上的斩蛇卷轴。
苏云可照旧称病不上朝,实则人在京都各大酒楼流连忘返,前天被李家老太奶亲自出马逮回了府。
陆登云讨来御赐的锦旗以后名气更盛,更心安理得地住在那间客栈里耍大牌。
肖彰半月前就离京公干,偶尔传来一封书信,字里行间只有公事。
陈怡静宅在皇宫里抱着猫咪数日子。
“今天都六月十三了。难道说’自由‘根本不是金怀墨的人生目标?他现在还没想起来?”陈怡静开始怀疑当初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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