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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这样认真的看着，谁还能生气得起来？

于是她只能小小的呼出一口气：“我才不是金主，我也不是什么大小姐。”

有那么一瞬间，她是有些想要把自己的来历说清楚的，但正当她要说出口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以为的那些真实世界的事情，彷佛雾里探花一般，变得越发不真切起来。

姜柠只不过略一回忆，便发现自己竟有些想不起来了。

她眉头一皱，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太对劲，但谢妄看到她的表情却以为她还在生气。

“别生气，”谢妄放轻了声音，试探性的拢住了她的手，“你别生我的气。”

姜柠回过神来，暂且放下了心中的疑惑，摇摇头说：“我没有生气。”

谢妄却有些不信，他低眉敛目的样子总是会让她想起大金毛，他也惯会用这种姿态，小心的讨好她，像猫咪不经意的挨蹭：“……真的吗？你要是生气了，别憋着，我早就说过，不管你对我做什么，我都能接受。”

“只要你不生气，不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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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都可以。”

明明字字句句都是“不要离开”，但他的表达却让姜柠莫名有些心软。

或许谢妄在内心深处相信着她的喜欢，但那些“被抛下”的经历却让他潜意识的质疑，以至于宁愿主动受到看得见的伤害，也不愿意去赌那一丝一毫的“她会离开”。

“谢妄。”

姜柠捏紧了拳头，突然用一本正经的语气呼唤他的名字。

谢妄睫毛微微一颤，抬眸看向她。

姜柠抓住了他的手：“你不用说这些话来……让我不要生气。”

谢妄笑了笑，只是笑起来时没有开心，只有一丝下意识的慌乱和迷茫，他说：“你已经厌倦了……”

“我没有，”姜柠看着他，“我只是想说，不管你隐瞒了我什么，只要这件事不是坏事，你也确实情有可原，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我不会怪你的，我也不会离开你。”

“虽然我确实会有些不高兴，但这并不意味着你要处处讨好我，用伤害你自己、贬低你自己的行为来挽留我。”

谢妄的声音有些颤抖，他那双黑沉沉的眸子里有微光在闪动：“……不会离开我？”

姜柠伸手捧着他的脸，心想虽然他是个高大又英俊的Alpha，但内心不安的时候又如此惹人怜爱。

他不会在别人面前有这种表情，也不会对别人有如此深刻的感情。

在这一瞬间，姜柠为自己在他心中的特别感到高兴，但也因为他的不安心脏酸软。

“不会的，”姜柠笑着说，“我很爱你。”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离开你。”

谢妄有些呆愣的看着她，他知道姜柠的喜欢，但却没想到会在此时听见她的告白。

她双手的温度，身上的气息，像一张又厚又软，带着太阳温度的毛毯，密密实实的包裹着他。

那些过往的寒冷，尽数退却。

姜柠看他眼睛都亮了，又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于是偏了偏视线不去看他，嘴里还要给自己说的话找补：“当然了，我可不是没有原则的人，要是让我知道你对不起我了，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不会的。”

谢妄打断了她的话，即便只是从她口中说出的“离开的可能”，便让他有些受不了。

“我不会让那样的事情发生的，”谢妄说，“除非死亡……才能把我和你彻底分开。”

他怎么可能放手。

如果不是拼命的克制内心的渴望和阴暗，他甚至想要把她关在房子里，只有他能看见、能触摸、能倾听。

他张了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