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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珠自小生在西域无边无际的旷野,骑马,射箭,从小西域的男儿们学什么,她便也跟着学什么,从出生起到出嫁,草原上从未有过任何一个医师说过她的身体虚弱。
但眼前这位郎中又是云州城内出了名的妇科圣手,云州城内大半的妇人,几乎都经过这位郎中的诊脉,他说的话,应当是不可能有错的。
云珠便细细思索,郎中为何会为自己诊断出虚弱的脉象。
云珠是家中父王的第三个女儿,之前的两个姐姐,全都嫁给了草原上其它部落的王子,她们继续生活在草原,依旧每日都可以自由自在的,去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去到任何骑马可以抵达的地方。
而她,自从嫁到云州之后,便很久没有过过恣意自由的生活了。
虽说萧明章从来不会跟应氏一样约束着她,但总归,她的日子是跟草原上不太一样的。
难不成是她在云州城待的这两年,不怎么出门,所以,这才导致她身体虚弱了?
云珠将自己的猜测与郎中问了。
郎中点头:“若是多出门走动,时常骑马射猎能叫世子妃心情舒畅,那也是有益于身体的。”
还真是这个原因?
云珠边觉得不可思议,边却又觉得,此事很是合理。
这日送走郎中,云珠亮晶晶的眼睛便一眨不眨地看着萧明章。
她总算可以理直气壮道:“萧明章,你听到没有?日后你不许再时常喊我闷在家中了,我是要念书没错,但我也要时常骑马、射猎,心思才会开阔!”
“好,听到了。”萧明章无可奈何地笑看着云珠,见她得了郎中的话,便如同得了皇帝的免死金牌一般,不禁摇头。
云珠趁热打铁,自恃虚弱,缠着萧明章,又和他提了许多的要求。
萧明章知道她这是得寸进尺了,很是想直接拒绝,奈何云珠只要一搬出郎中的话,他便又彻底无计可施,最后,只能是一一都答应了。
云珠便乐得不可开支。
她自认为,自己这日是大获全胜。
但其实,若是云珠能再擅长洞察人心一些,那么这日,她其实很容易便可以发现,萧明章虽然对她百依百顺、有求必应,但在他笑意温和的表皮之下,却总是还藏着一层若有似无的心疼。
如同深秋里的良夜,所有的风霜雨雪都掩藏在身后,流露在她眼前的,唯有经过层层粉饰之后的无尽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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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章言出必行。
那日郎中走后,云珠不仅是在萧明章的面前没有了束缚,在整个王府中,也几乎不再有任何的约束。
她想出门去散心便去散心,想出城去骑马便去骑马,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再阻拦她。
其实原本王府之中,会对她进行阻拦的也不过两个人,一个是萧明章,另一个则便是应氏,桓王萧劭则是几乎从来都不在意云珠的行踪。
萧明章这边松了口之后,原本应氏还是想管一管的,但她自知理亏,和萧明章说了一两回,见萧明章是当真一点儿也不想再拘束着云珠之后,她便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且,相比起云珠,应氏近来更为在意的,还有另一桩事情——那便是萧明章脸颊上的伤疤。
那道伤疤,到底还是没有瞒过应氏的眼睛,而她也不会同云珠一样,以为那道伤疤真的是河底下的树枝划的。
她清楚地知道,能叫萧明章受这样的伤,那整个云州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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