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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章微有错愕。趋近年节,云州城正是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的好时候,可云珠竟一点儿也没有为外界的喧嚣所打动,而是专心致志地坐在书房中,日复一日地练着她愈渐上手的字帖?
短短半月,她的进步又堪称显著。
这是为了什么?
萧明章捏着那厚厚的一沓字帖,难得有一次,竟然寻不到所谓的答案。
他对着字帖,欣赏了足足有一炷香的功夫,这才终于放下。
他动身前去萧明安的住处,打算喊两人一道去前厅用饭。
王府习俗,无论如何,每年的年夜饭都得一家人聚在一块儿吃,今年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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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明安的屋中,云珠正同她一道剪窗花,听她说些天马行空的事情。
这半个月间,云珠日日都将自己闷在书房之中,任外头锣鼓喧天,多么热闹,她都充耳不闻,一心只想着练字的事。
直到除夕的这一日,她收到了萧明安的邀请,让她过去与她一道剪窗花。
平日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庆元县主,难得每年都会亲自动手做的事情,就是剪各色各样的窗花,亲自为来年的吉祥如意添上一丝喜气。
去岁过年时,她剪窗花没有喊上云珠,前年也没有,今年终于是喊了。
云珠也是知晓她的意思,不想拂了她难得的示好,便过去了。
萧明安便边剪窗花,边与她絮叨些有的没的,不过刚及笄的小姑娘,脑海中的想法是有一出来一出。
“云珠,你说,金陵到底是何样子的?”说着说着,萧明安忽而问道。
云珠疑惑:“我又没去过金陵,你不是总说自己是在金陵出生的吗?”
“在金陵出生,可我又不是在金陵长大的!”萧明安嘟哝。
她是在金陵出生没错,而且就出生在皇祖父登基的那一日,可她尚未满一周岁,便跟随着父王母妃到了云州封地,哪里记得金陵的风光。
云珠浅笑:“你都不知晓,那我更不可能知晓了。”
“也是。”萧明安呢喃,难得羡慕地瞥了一眼云珠。
她不好告诉云珠,她之所以和她提起金陵,其实是在想远去金陵的那个人。
也不知他如今在金陵过的好不好,金陵的国子监,是比云州的书院要更有前途吗?他去了金陵,当真还会再回来吗?
这几个问题,数月间,萧明安已经独自想过无数遍。可每一遍都得不到回答。
她也曾无数次告诫自己,不许再如此,这般下去是没有前途的,只会逼疯自己,可每到什么节日,尤其今日,是除夕,她便触景生情,很快又忍不住了。
“云珠,你在草原,有什么很想念的人吗?”忽而,萧明安又问云珠。
“有啊。”云珠不假思索道,“我的父王母后,我的阿兄阿姐,还有许许多多的朋友,我都可想他们了。”
“我不是问这些。”萧明安强调道,“我是问,那种思念,你在来云州之前,有没有什么很是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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