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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干我何事?”云珠终于是被萧明章给烦得再也无法前行了。
她不耐烦地扫着他。
他很累,所以呢?干她何事?他的那些事情,如今到底还有哪一桩哪一件是与她有关的,不是他们全家迫不及待地想要她死去吗?她已经如他们的愿了,为何如今又要紧抓着不放呢?
“这位公子,我与你素不相识,这是别人的私塾,私塾里不欢迎陌生的男子,你若还在此处拦着我们母女,那只怕待会儿便会有护卫进来,将你给驱逐!”云珠冷硬道。
萧明章启唇,云珠的话却还没说完。
她紧接着又道:“是,或许您带的护卫是很多,也都很有本事,能够将我们这里的护卫全都制服,可是您别忘了,这里是边塞、是草原,多的是有血性的男子,而非为了权贵利益便可以抛妻弃子、奴颜婢膝的软骨头!您是带着要事来的,想必定是不想激起民愤吧?”
抛弃妻子、奴颜卑膝。
萧明章哑然,三年不见,云珠的中原话的确已经长进到了他从前完全不敢想的地步。
她一个字都没有提到他,却字字说的是他。
“当年之事,我可以解释……”萧明章哽咽着,抬头却见云珠趁着他适才失神的刹那,已经带着女儿离去了。
她对他没有任何一点的留恋,甚至避之如洪水猛兽。
萧明章怔怔地看着那一大一小的身影,终于知晓,自己如今或许并不适合和云珠说任何的话。
他悄无声息地跟在她们身后,一路从学堂到家门口。
见云珠进了家门,直至关紧院门,也没有回头来看他哪怕一眼,萧明章终于驻足在了原地,浑身如同钻骨蚀心般疼痛。
这种感觉,萧明章只有在三年前,得知云珠去世的时候有过。
那时候的他刚得知云珠去世的消息,怎么也不肯信,独自在父王离开后的书房里,落泪到双眼模糊。钻心般的疼痛如同蚂蚁一般侵蚀着他的身体,叫他明明没受任何的伤,五脏六腑却都在叫嚣着可怖与示警。
若不是后来他亲自去看过了云珠的尸体,认出了那具被烧焦的女尸并非是她,只怕他还要继续心如刀割,继续混混噩噩,不知自己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万幸那具女尸并不是她;
万幸那具女尸并不是她。
萧明章站在云珠门外,望着那扇紧闭的门,想起自己这三年的煎熬。
自从他得知云珠不曾死去的真相后,便不敢告诉任何人。他知晓父王的能耐,经此一役,也完全知晓,自己的羽翼未丰,在云州看似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实则却全都建立在父王愿意给他权力的基础上。
一旦脱离了他的父王,他什么都不是。
云珠还活着的事情若是被他人传到了父王的耳朵里,那她便是又一次陷入了危机之中。
于是萧明章独自捂着这个秘密,在那具并非装着云珠尸体的棺材面前演了足足七天七夜的戏,直到棺材入了王陵,所有的一切都尘埃落定,他才一边振作起来,开始着手真正的云州权力控制,一边派出自己唯一信任的虞州陵,喊他去找云珠的下落。
其实当初的虞州陵,萧明章也不敢完全保证,他是彻底值得信任的,他只能凭借着自己这些年对他的了解,凭借着自己准备好的后手,默默钳制住他。
一旦他将那些事情告诉桓王甚至透露给任何一个其他人,那等着他的,只会是他满门的覆灭。
那是从小伴自己长大的兄弟,不到万不得已,萧明章绝对不会这么做。
但他已经赌不起了。
人性是最不可赌的东西。
这三年,萧明章便一直靠着虞州陵给自己的消息,得知云珠的下落。
他知道,云珠没有回去西域,他知道,云珠到了这个名为瀚则的小镇上,打算安定地生活,他也知道,她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女儿,那是他们的孩子,是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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