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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盏砸断人的任督二脉?让人内脏出血不治身亡?
应天棋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直到他听?见荀叔一句:
“血都没见,连油皮都没破一点?,就这么巴掌大?点?的淤青也要我来治?你是生?怕我睡饱了还是唯恐我没事儿干啊方大?人?”
“?”应天棋不可置信地回头看了一眼。
而后?就见营帐烛光映衬下,方南巳眸底那点?微不可察的笑意:
“没办法,他嬌气。”
“???”
谁娇气???
“好?你个方南巳,你在外面就是这么宣传我是吧?!”
应天棋气得牙痒痒,谁想方南巳听?见这句,还就那么瞧着他一眼无辜样地朝他点?了点?头。
“……”
一旁的荀叔瞧瞧方南巳,又将目光转向应天棋,期间仿佛有那么一丝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还是把话咽回了肚子里,槽也不吐了,只默默从藥箱里拿了两贴膏药出来放到桌上:
“贴两天就好?了,没大?事儿。你们拿着自己玩吧,我回去睡觉去了,是没睡醒啊还是梦着呢啊,嘶可真?奇怪哈……”
说完,荀叔连一眼都没多看他们,自己拎着药箱一路“哒哒哒”小跑了出去。
应天棋剜了方南巳一眼,自己捡起膏药“啪”一下贴到后?肩,而后?草草拉上衣衫,胡乱系好?腰带,倒头一躺:
“睡了,不送。”
方南巳没有接这话,只安安静静走到应天棋身边:
“靠边。”
应天棋睁开一只眼睛瞧着他:
“作甚?”
“这是我的营帐,你还要霸占不成?”
“……”
应天棋想了想,默默往边上挪挪,让方南巳躺下。
外面已然安静下来了,应天棋闭着眼睛静了一会儿,蓦地开口道:
“我听?苏言说,赶明儿咱们走陆路去江南?”
“嗯。”
“为什么不走水路?水路不是会稍微快点?吗?”
“船舶过关?需报备,引人注目,且水路有水匪,不好?处理。”
“哦……”应天棋表示理解,而后?不知?想到了什么,话音一转:
“哎,说起水匪……我记得你最开始不就是在江南一带剿水匪攒下来的功勋吗?当年闽华江一代被匪帮‘江鬼帮’侵扰多年,害了无数人命夺了无数钱财,又一季度的寻常剿匪行动里,你那年应该就十七岁,单枪匹马杀进江鬼帮,直接割了他们当家的脑袋,一锅端了这窝水匪,直接从炮灰小碎催荣升为总旗,是吧?”
听?应天棋说这些,方南巳有点?意外。
他偏过脸看了应天棋一眼,只一眼,很?快便收回视线:
“这些事你也知?道?”
“当然,你的事,我知?道的还多着呢。”应天棋得意地輕轻晃晃腿。
“比如?”
“比如你想谋反。”
应天棋现在跟方南巳熟了,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了。
“我想谋反?”方南巳反问一句,但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你不想吗?”
“可能吧。”
“什么叫‘可能吧’?”
“就是随你怎么想。”
顿了顿,方南巳又问:
“那你呢?”
“什么?”
“你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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