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0(1 / 2)
敢喘。
今儿晚上他本?受邀出去宴饮,往常这样的时候,便是回府,也多半是天明前后?。家里早已习惯了不?留门,一年里头?他能住东苑的日子十?只手指数得过来,别说?几个姨娘见他一面难如登天,就是祝瑜,要同他商议要事,也得等他拨冗回来面见。
这会儿他却提前来了,不?许人大呼小叫的通传,悄声越过外院入内宅,直扑祝瑜寝间。
琴姐儿被?乳嬷带去隔房睡了,屋里幽幽点了盏小灯,婆子们围在炕前说?着话,他就不?经通传地进了来。
里室是空的,帐子里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只是原该睡在里头?的人不?见了。
他并未大声叫嚷发?脾气,甚至没?问一句人在哪里,坐在床沿上嘴角噙着抹笑,狭长的眼睛垂着,叫人瞧不?真切里头?的情绪。
但长久侍奉在身边的人又如何不?清楚,他正处于盛怒之中。
屋里一点人声都没?有,只听得见他偶然翻书的纸页摩擦声。
祝瑜穿着斗篷跨过二门,身边只带了个心?腹的奴婢,小婢手里提着灯,瑟瑟缩缩地跟她走在风雪里。
“大奶奶,叫大爷知道了,少不?得又要发?脾气,您何苦为了个底下人,跟大爷硬碰硬置气?”
小婢嘴里呼着白雾,一声声焦急劝她。
祝瑜充耳不?闻,脚步加急只顾快走。
她在房里静坐了一下午,本?是想硬着心?肠不?理?会的。李肃到?底是乔翊安自己的人,他要罚要杀,她做什么要插手呢?掌家理?事这些年,她自己手上也不?是从没?沾过人的血。
她尽可以狠心?不?管,把自己从这件莫名其妙的诋毁里摘个干净。
可回想这些年那个寡言的人默默无声的护卫,几次三番从险境里将她救出来,前些日子还帮她护过祝琰,早已习惯吩咐他去办那些极难的险差,他从没?皱过一回眉,没?出过一回岔子。
如今只不?过乔翊安自己心?里有疑,她自然清楚知道自己与那侍卫之间清白纯粹,何苦害得无辜之人枉死,她跟乔翊安之间的龃龉,不?该拿旁人来做祭。
心?底那份未曾磨灭的良知让她不?得不?来这一回。
万龙池是什么模样她没?见过,但听乔翊安说?起过。
宁毅伯府外院东南角建了座地牢,里头?挖了一口深池,原是做水牢用的。
后?来不?知是谁想的法子,在池里养了千百条蛇。
光是想象那情景,就令人头?皮发?麻,更别提要将人剥去衣裳扔下去。
身体和?精神上双重重创,蛇皮阴冷湿滑,千百条缠绕在身,不?消等到?毒发?,单是吓也吓死了。
李肃是个实诚人,他的命是乔翊安给的,当初入府便发?过誓言,一生报效乔家。他是不?会逃的,只会乖乖自己钻进去,呈上一条命,回报给乔翊安。
她不?想让一个二十?出头?正值好年华的男人就这么死去。
至少不?能为着这样脏污的罪名而死。
人到?了东南倒座房前,却被?拦住。
几名侍卫为难地看着祝瑜,“大爷下了令,任何人不得进去。大奶奶如果要强闯,我?们自然不?敢对奶奶如何,只得自个儿抹了脖子,用自个儿的命向大爷谢罪。”
祝瑜气的发?抖,乔翊安这厮,一向最会算计人心?。
她既是为了救一个人的命而来,又岂会眼睁睁看着更多人因?她而丧生。
她半点不怀疑这些侍卫的决心?,乔翊安亲自调理?出来的人,从没?有背主贪生之辈。
他们背后?,父母亲族,妻子儿女,都还要仰赖乔家过活。他们不?会背叛,也不?敢背叛。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