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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瞧是个自甘下贱的蠢货!他们想结亲,门儿都没有!”
母亲骂了半个多时辰,他听?了两耳朵,随意哄两句就扬长而去?。
次日母亲就无精打采地答应了“相?看”。
在这场大雨里,远近草木的清香苦洌而冷澈,她身上没了“雪里绵”的甜腻和被药物左右而来的潮热,清清爽爽冷冷淡淡站在那儿,像遗世独立的一枚白荷。
他瞧她似乎消瘦了许多,下巴尖尖的,眼?睛冷漠而麻木的张开,憔悴了,这段时间她应该过得很不好吧?
乔翊安初时以为是自己怜香惜玉的老毛病犯了。
旋即又摇头否认了这个想法。
他好像对这个人,确实?有兴趣。
想试着相?处,想试着接近。
但他什么都没做,就那样不远不近的站在她身边,站在铺满青苔的石阶上,同?她一块儿看了一场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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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场雨,改变了祝瑜对乔翊安的看法。
比起初见?,他表现出了一个清贵君子?应有的沉稳成熟。
祝瑜不喜欢人多言。
更不喜欢在心情不好的时候被打扰。
乔翊安很有分寸,即便是初见?那样的情形,他也?没做出过分的举动或是说什么不尊重的话来。
而事实?上,她也?没得选。
没人来过问她的意见?。
她被强行按在镜前梳妆,被连斥带骂的推进马车里,接着有了第三回 、第四回的见?面。
在第五次的相?见?里,乔翊安勾住她的手把她抵在树上亲吻了她的唇。
她嫁给了乔翊安。
从前看笑话的那些人无不张大了嘴巴一脸的不敢置信。
祝家凭着这样无聊下作的手段,竟然真的得到了宁毅伯世子?夫人的位子??
婚后?那段时间,也?算是甜蜜美满过的。
他守着她,接连几日不肯出门。
而到了乔夫人面前,她不免落个“品行不良,不知羞耻,勾引男人耽迷后?宅”的罪名。
但乔翊安会偏帮她,每每她被喊到乔夫人面前训斥的时候,他就会刚巧出现,寻个借口把她支开,或是进来哄的乔夫人喜笑颜开懒得再多瞧她。
祝瑜不觉得难捱。
她在闺中也?一样整日被母亲嫌弃,被斥责,说她冷心冷肺不孝敬。
她好像天然会对恶言恶语免疫,这些话伤不到她分毫。
比较大的难题是他那两个孩子?。
被家里宠得太厉害,简直骄矜得无法无天。
但她一向不服输,越是难啃的骨头越要?冒险尝一尝。
做世子?夫人的头一年,祝瑜虽然手忙脚乱但也?算得心应手。
是从什么时候变了呢?
细细回想,是在她有孕后?。
她在家里不受重视,有事也?不愿向祝夫人张口,当?年来初潮时,她是自己一个人在慌乱中度过的。身边有小丫头、老妈妈们,可她要?强,发现之后?跟谁都没说。
为了阻止流血,她试过很多法子?,吞止血的药,包裹伤口,在加了冰碴儿的冷水里泡……
后?来回想都是太可笑太愚蠢的事,可那一年十三岁的祝瑜有多恐慌无助只有她自己知晓。
从来没有人教过她应当?怎么做。
她月事一直不准,成亲一年来肚子?没动静,还因此被乔夫人嫌弃过。
她对孩子?的事也?不执着,乔翊安更不是会催她生产的性子?,夫妻俩对此都是随缘的态度,不抗拒也?不格外渴望。
初闻那个孩子?来时她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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