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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小腹,他步行不快,不想同韩临硬碰硬。韩临只有一个人,虽浑身是伤但咬得紧。

这天眼见韩临追上,众人慌得迷了方向,挽明月教跟在身边的人分头行动,自己则带着身后紧追不舍的韩临没头苍蝇似的乱撞。深山偏僻,树茂林繁,东躲西藏,终于还是撞见。

雨天昏沉,只有韩临手腕上的那串红豆,红得刺目。

天昏,飞刀射出去,多半都被韩临挥刀挡下,小部分射在身上,韩临眉头都不皱一下就拔掉。

暗器终于用尽了,挽明月拔出背后的刀。

他少年时不着调,各样武器都学过,又聪明,除了轻功暗器,刀和剑学得都好。只不过后来韩临和师父劝他专精一样,他考量再三,见用刀比不过韩临,用剑比不过上官阙,这才挑了轻功与暗器。这些年来为了调教媚好,刀和剑都又捡起来,如今竟是救了命。

那刀拔出时,韩临显然怔了一怔。

“不知道你认不认得,这还是我送你的那把刀。”

他回土匪窝的树下挖来到黑市重金购来送给韩临的生辰贺礼。

去年汴梁亮过红豆决裂,挽明月再回山城,就见这刀被还回,此后出外行李中都带着,等着韩临来找他。

韩临闻声很沉默,他的沉默维持了足有一个月。自这次再遇上,他没有回答过无蝉门任何人的话,他像一把没有感情的刀,上官阙指向哪里,他就挥向哪里。

挽明月并不期待他回答,只说:“那天你睡完我,说要送我一样东西。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别人送你的东西,是不可以当作礼物赠还给对方的。”

这次相逢,韩临第一次回答挽明月的话:“要送你的不是刀。”

挽明月反问:“那是什么?”

韩临轻笑了一声,刺耳地说:“那你要有命出得去。”

“我的红绳呢,你怎么不也还回来?”

韩临拔下酒囊的木塞,用酒浇洗沾血的钢刀:“我剪断了。”

“你骗我。”

韩临谑笑两声,摔下酒囊,挥刀杀来。

挽明月同他对了不下百招后,眼里只看得到那抹艳色。

挽明月武功算当今顶尖,对上负伤严重,被媚好他们耗掉一半体力的韩临,吃亏不多。但韩临锐意太重了,横剑格住他挥出半月形的刀,挽明月感受着剑柄的震颤,手心直麻。

他真的要杀我。

我要活下去必须要杀他。

这个认知令麻木的心再次紧了起来。

雨水浇在头上,沉闷的心情更加阴郁。

喘息间,挽明月寒声道:“我想活。”

韩临挥刀振下血水,轻笑舔掉溅在唇边的血:“你要有那个本事。”

白森森的刀光顿时逼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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