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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深浅,早年听闻小刀圣风名,只当江湖戏谑,之后见面,韩临有事在身,不及比试。后来再现身,虽未身死,却废了右手,一切尽归流水,便也不提切磋。
如今看他如此遵循师父跟大师兄的教诲,不免生了好奇之心,大师兄究竟养了一个什么样的徒弟?
思忖至此,秦穆锋拔出教习用的随身木剑,扔给韩临一把弟子们用的木刀:“试试?”
韩临摆摆被紧身黑绸包裹的右臂,笑着摇了摇头。
秦穆锋将剑换手:“我也用左手。”
韩临犹豫之际,远处挽明月开口解围:“他内力丢了一半,剩下那些一旦运转调息急了,冲撞脉穴,疼得死去活来。”
“那就只比招式,不使内力,来,陪师叔练练”
以长辈身份发出的请求,韩临没法拒绝,转动手腕,挥刀迎上。
一出招,秦穆锋想他确实年轻,有年纪上独一份的生猛。只是生猛往往对应的是莽撞、失巧,这是与之而来的缺陷,这个年纪的人谁都逃不过。秦穆锋便从他拿捏不够精准处试图破局,自他的不够精确的出击间擦肩而过。
缠斗十数回合,似是摸清大致,韩临稍收余力,密起进攻,刀势如一张紧密的网盖来。秦穆锋欲斩线毁网,网稍一变动,他便刺向于网无碍的中空处,这头欲转招横削,对方便变招,令人不得不回击自卫。而刀风极密,左手使剑生疏,一旦自卫,便分不出精力进攻,几次尝试出击,便被更密的轻击挡回。韩临在耗自己的精力,在等自己出错。
秦穆锋才知道当年江湖为什么会那样看重一个年轻的后生,功力会见涨,但临危不怯冷静应对是与生俱来的。听说他曾是暗雨楼最难办犯人的刽子手,多桩生与死间行走,嗅觉一流,判断精准。确实年轻,却也足够狠辣。
力竭剑招出现疏漏被精准瞧见,木剑落地,胜负即分。
韩临收刀一拜:“我小时候在杂技团用双刀的,左手多少会点儿,师叔不擅用左手,我算胜之不武。”
这样的徒弟白白拱手让人,秦穆锋摸着自己的光头懊悔不已:“早知道我亲自教你了,以后到底下也有脸面见你师祖。”
韩临捡起剑,双手奉还:“还早得很,总能再找几个。”
秦穆锋又问他伤况:“当真养不好了?”
韩临摘下紧身黑绸,露出刀伤遍布的手掌,以及膏药下被切筋断脉的手腕。
那场追杀惊动天下,秦穆锋深深看了不远处的挽明月一眼,长叹一声:“可惜了。”
韩临低眼拉高右臂紧身黑绸:“不怪他,是我的错。”
小狗吠叫着跑过来扒裤腿,韩临抱起它,扭头问站在树底下的挽明月怎么了。
当时秦穆锋没有多说,晚上将韩临叫到屋中喝酒,谢绝了他帮忙的好意,讲说这些混小子们我得亲自打好底了才能放下心远游,总不能我的徒弟跟大师兄的徒弟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酒过中旬,酒劲上脸,连光头都红了,他还是可惜:“听说当年你上官师兄给你下了追灯令。”
追灯令上官阙甚至不止下了一道,但韩临当时已是箭在弦上,一心求死。
韩临说是有这么回事,对上师叔不解的目光,总不想在师门闹得那么难看,还是说了谎:“当时我忘乎所以犯浑。”
“听说找到你后,你师兄也过去看你了”
不知道上官阙又吹了什么风,韩临暗想。
到这份上,谁做说客都无用,韩临只说:“渐行渐远,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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