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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茶的气味在巷中蔓延开,头脑发昏,胃里绞紧,韩临眼前黑一阵白一阵,颤着手拆开甜点抓来吃。入嘴极端的甜腻,他也没吐,吃了一块又一块,在耳鸣声中回过神,信纸在手中捏紧,几乎被冷汗浸透。

韩临嚼着糖霜,继续往下看。

寥寥几句提到药剂最易牵一发而动全身,因有寒毒变数,年富力强时阳盛,压得住这阴寒,可病患几年前丢掉大半条命,身体大不如前,于是寒毒反复。随后便是一番教训晚辈的话,许是此时言辞激动打翻茶盏,才造就这样一张废稿。

盯着边角几个没被茶水泼污的字,韩临终于认出徐永修的字迹,他曾拿着徐大夫的药方去抓药。当年任谁都找不到病引,唯独上官阙请来的徐永修做到了对症下药。

韩临缓缓蹲下去。

一时吃了太甜的东西,胃里受不了,满喉满嘴的甜腻滋味,韩临额头抵住墙呕吐起来。

……

回到家里时雨已经下了有一阵,老远就听见孩子在哭闹,乳娘怎么都哄不住,韩临于是抱着花,提着甜点,让她跟着自己去找孩子妈妈。孩子妈妈正在看楼里的东西,韩临见了退出去,说你先忙,我待会儿再来。

红袖搁下文书过去哄,说不哄她要把喉咙喊破了。

韩临拆开系花的布绳,叫住要离开的乳娘,分了两枝山茶给她,将剩下的全插进花瓶里。

红袖将孩子哄笑,又交给韩临,去拨弄花瓶里的山茶,见小孩儿随手乱扯韩临衣服,轻轻制住她的动作。

小孩总是爱扯他的右手的黑绸,有弹性,扯长了,还会缩回去,她总是玩不厌。这次韩临索性摘下来右臂的套袖,专给她玩。

点点扯玩着咯咯笑,并不懂摘下护袖后贴满膏药的手意味着什么,也没有注意到自己母亲变了脸色。

红袖当年不太懂,见他年纪轻轻,以为刀圣只是虚名,多年后接触楼中人与事,才意识到他的造诣,难免痛心:“你的右手,当真拿不起刀了?”

这样的问题韩临被问过太多遍,把右手抽出来,单臂抱着小孩儿给她看,无奈道:“你瞧,我都是用一只手的力气托着她。她再大些,恐怕我就抱不动了。”韩临见她脸色不对,又说:“你不要怪他。我的事,错都不在他。”

舒红袖在他膏药的缝隙间见到一块灼伤的疤,想到当年他抬手挡下要砸在自己头上的火柱,心中难过:“他都狠心这样伤你,你还要惦记他!”

没想到韩临像是听进去了,问她:“在你看来,倘若别人对我造成终其一生的伤害,你说我怎样办才好?”

舒红袖认为这个问题很简单:“当然是尽快跟他分开。”

韩临笑了,站起身说:“听你这样讲,我就放心了。”

舒红袖说:“我早就要你和那个瘸子分开。”

韩临得到了答案,抱着怀里的小孩忽然说:“傅欢。”

舒红袖:“嗯?”

韩临把孩子还她,取笔在纸上写下二字,半跪到地上,揉揉点点的脸说:“我给大小姐取的名字。”

再起身,韩临同她道别:“我要走了。”

红袖一愣,紧张道:“傅池还没回来……”

韩临哪里不知道,只要自己在,只要上官阙想,傅池可以永远都不回来。

韩临朝外走:“方才你建议我尽快和上官阙分开。”

红袖这才知道他方才问的另有他人,竭力往回圆:“你得掌握确凿的证据,免得冤枉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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