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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低头来缠吻上官阙,或许是药烧得口干,一个劲地舔吮他的唾液。
……
第106章 不好(4)
末尾,韩临闭住眼睛,低下脸轻轻亲吻上官阙的嘴唇,起身时捂住上官阙视物的左眼,用涩哑的嗓音告诉上官阙这样会更舒服。
临了,不间断的,有温热的东西滴在脸上,像韩临舒服得掉了眼泪。
待到五感回笼,方觉触感粘稠不似泪水,上官阙握住眼前的手移开,见到韩临低着头,唇边溢出鲜血。
韩临踉跄着下床,撑在盛水的白铜盆前咳血,神色麻木。
上官阙来不及擦脸上的血,披衣下床,去拾韩临脉息,就见他两眼望着掺有缕缕血丝的水,忽然说:“你看,这像不像京师的湖,还有外头的那个荷花缸。”
上官阙要过去推功为他平息体内乱息,他摇了摇头:“推功太慢了,你等一会儿,先听我说话。”
又见他艰难地走向一只橱柜,拉门打开一只抽屉。
抽屉中有两只盒子,其中一只盒子上官阙认得,是他给韩临的,里面放有致人痴傻药。
上官阙停住脚步。
颤抖的手打开了另一只盒子,里面装了些零碎的小玩意,有雨花石,有信纸,韩临翻了半天,信纸都散落到地上,才找出一支烟衔上。
没找到火折子,韩临滑坐到地上,颤着手打火石,寒毒发作,冷得手抖,好几次才打着,吸了一口,仰头吐出白烟。
那是顾莲为防万一,特意让他带回家的一支宁神烟。上官阙知道他是太疼了,才会动这支烟。
韩临吸了几口烟,好了许多,煞白着脸对上官阙说:“师兄,帮我把地上的纸捡起来放回去,别踩脏了。”
上官阙捡起信纸,目光一掠,望见上面所写尽是再熟悉不过的剑法,不由得愣住。
韩临伸手来扯他的衣角,仰起粘着白稠和血液的脸:“先别看,我还没改完。”
或许是少年同窗的习惯,看上官阙练剑,韩临总会忍不住推演应对之策,几个月看下来,他是琢磨出一些破局改正之法,只不过那是他当年的身手才能运用得了的,如今他右手已废,内息乱流,说出来也使不出,便学师父在纸上推演。
武功讲究见招拆招,心中演练虽说也是一种办法,终抵不过据实变招。再者上官阙有过一段武功招式混乱的时期,没有结果前,韩临不敢贸然告诉他,没有裨益不说,或许还有害处。
上官阙握住信纸,低身从背后拥住他。
韩临抽着烟,有些缓过来,开始解释:“我不是故意要这样的,我没有想要用吐血报复你。我今天的确生气了,我一生你的气,就不太舒服,头晕,心悸,胃疼想吐。”
“我也不想这样,但好像身体也在告诫我,你太危险,我不能碰。”
“前几次放空一段时间,不去想你的事,离你远点,也就好了,但这次有点严重。正好手里有药,我就想试着和你做些满脑子只有高兴的事,压下这种不舒服。”
“我问过徐仁,他说这药对我身体没害处,我才吃的。我怕药效不够,还吃了双份,前两回我都很高兴,可是等到快感褪去,我眼前又有红色的鱼在游。”
烟气一蓬蓬地向后涌,韩临的颈后好像下起了雨,雨珠不停地滑进衣领。
韩临麻木地咳血,停了停,又吸一口涩辛的烟:“上官阙,我也是个人,我也会受不了。”
眼皮沉似千斤,韩临慢慢说:“我没力气陪你闹了,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你信与不信,都是这些了。”
地上寒凉,寒毒在体内叫嚣,上官阙的怀里很暖和,运息调气镇住疼痛后,倒叫不长记性的人有些留恋,韩临吞了一口烟,到右手手背捺灭了烟,借着一瞬灼痛附赠的清醒,挣扎着起身,走了几步,栽倒在床上。
跌入睡梦前,一只冰凉的手搭上手腕,待确认脉息运转如常,那手下滑,牵住韩临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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