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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同屋几乎不正眼看他,流浪时今天认识的朋友或许明天就走散了饿死了,等到了杂耍班,皆是疲于奔命的中年人,都嫌他年纪小,只有班主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给他擦药时同他亲近,和他说说话。到了临溪,他头一回碰见这么多同龄人,他有太多话想说,太多好奇想问了,却因为不够礼貌吓跑了师兄师姐们。

思绪收住,上官阙让她继续讲。

乳娘讲起这日游湖,韩临与一对年老的夫妇同船,画舫上白家两位公子和傅欢尖叫吵闹,韩临一起带出去又教又哄,见那对夫妇也出来,忙道不是。小孩们见有了外人,顿时安静下来,抱着韩临的腿,牵着他的手,躲在他身后瞧。

老夫妇说没事,见孩子跳闹,倒也颇有童趣。

聊天时他们得知带着的三个孩子不是韩临的,惊后笑着说他真适合做父亲,说过自家的几个孩子孙子,又做起了长辈,问起他日后想要几个孩子。韩临笑着说起他小时候打算要多少个小孩,带他们天南海北五湖四海的玩,春天骑马到滇地看花,夏天去吃岭南的荔枝,秋天到沙漠骑骆驼,冬天去黄山看雾凇,过年时候亲手杀猪教他们拆猪肉,把自己一身本事都教给他们,陪着他们长大。

和天下许多人一样,乳娘有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听了这段话很受触动,记得很牢,此刻将韩临对另一种生活的遐想原模原样地复述了下来。

当年韩临什么话都告诉上官阙,这些话也不例外,甚至更进一步到苦恼给孩子起什么名字,要上官阙帮忙参谋。哪怕只是着听他人的复述,上官阙也几乎看到了韩临谈话时的神情。

乳娘发出和老夫妇以及十几岁的上官阙一样的感叹:“他真喜欢孩子。”

在亲手断了韩临念想的多年后,再听到这番话,上官阙早已不是当年在临溪时的心境。

乳娘没有注意到雇主听了几句便停筷,剩下多半碗的饭再没有动过,她只是笑着继续讲之后的事:“白公子和傅小姐听了,都嚷着要他带他们去那些地方玩呢。”

上官阙给了她赏钱,让她离开。

练剑梳洗过,隔着帷帐,上官阙望了半晌棺木钉成的窄床。

两个人睡久了,他开始嫌这张床一个人睡宽了,挑好明日要换的衣物,熄了灯,臂上搭着衣服出门。

在床上给人抱住时,韩临醒转过来,睁眼见是上官阙,往他怀里凑了凑,笑着说:“我就说大床舒服一点吧。”

次日久违地被亲醒,上官阙揽着腰去回吻韩临。

韩临小声问上官阙门上栓了吗,上官阙点头,韩临于是吻着上官阙颈边的痣,解着衣裳说得快点,傅欢醒得早,再过一会儿就该来叫门了。

上官阙却忽然笑着讲:“你若是想,我们可以过继白家一个孩子过来。”

颈边的嘴唇僵住。

夏天闹的那次,后来韩临再回想,江水烟的事提过太多次,上官阙哪会生气到那样的地步,倒是又想起那天在院中无意解答了后辈关于孩子的烦恼。又去问了徐仁,得知那天楼下的厮打是为孩子,上官阙处理完争端,又碰见自己与孩子玩闹。怪不得那天中午在医馆与后辈说话,他破天荒地来搅局。晚上洗过闹过,自己又拂开了他好意的手,仍与千金方有关。一件件串连起来,韩临便清楚了他的忌讳。

眼前膝下这些小孩,无非是一样样钳制韩临的工具,在远处时要韩临心系着,在近处时把韩临人栓着。上官阙的乍晴乍雨,韩临受得这样久了,时常仍觉生不如死,何必再连累一个孩子。

再者,一个连韩临多问几句狗都要管的人,怎么会容忍一个旁人的孩子?韩临不知道上官阙如今故作大度又在做什么。

韩临不答,爬起来穿衣服,说去吃饭吧。

吃了一半,傅欢给乳娘带过来,韩临哄了她半天,她才肯给乳娘抱着去梳洗。

从饭厅出来,并肩走在廊上,上官阙又说起:“男孩或许会不肯,女孩应该可以要到,到时候白映寒有了第二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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