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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说得，一开始是给大家添麻烦，但是到了发奖金和调休的时候，范围就缩减到两个部门，简直是明晃晃的偏心啊！顿时就引起身旁另一个发际线后移，猫耳秃状况严重的格子状中年男人不满了：“难道只有这两个部门的人受累吗？这段时间人员不够用，大量AI被征用，我们AI研究部门同样需要加薪放假！老薛你这就是忽略了我们广大程序员的需求……”

老薛：“你看你这小气巴巴的丑样子……”

两人平时就爱吵架，这时候居然还能你一言我一语的叽歪起来，他们不敬业的行为很快就被第三方直接镇压了——不是晋炀和程筠，晋先生正在“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状态，他静静地看着“审讯室”内的情况，AI正在“清理”星际海盗的大脑。而星际海盗则是在梦境中呓语。程筠身为挑起话题的罪魁祸首，现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平日里一直是理智正经的，但如果绝哥此刻在这里，就会发现这家伙在使坏的时候和他弟弟程予居然很像，都有种坏坏的孩子气。

只不过程筠是学霸的不露声色的蔫坏，程予是学渣的蠢得掉渣的傻坏，两者的杀伤力也就完全不同了。

他们的争论最终被赶来的一位女性用两个拳头给制止了，两人对视一眼，均认为是对方害得自己被打，因此略微忿忿，然而在这里，一丁点的不平都是不被允许的，穿着高跟鞋，明明没有摆架子，但就是从上到下给人一种女王威严的同样是中年（但发际线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女士冷声斥责：“这是什么时候？还有心思吵架？”

……就是因为太紧张了才会下意识地用争吵来排解不安……

但这话就更不能说了，他们这些人放在外面，地位不比一些都市星球的星长、大企业的企业家低，按理说只有他们给别人压力，没有别人给他们施加压力的份，但是在这里，他们身上只有一个单纯的属性，那就是“人类”。

然而在审讯室里，却有着人类的天敌。

恶魔。这些海盗是被恶魔控制才会染指光石的。他们之前就是星际海盗，做了不少恶事，按说如果是被星际警察给抓了，之后判死刑也不会有人同情他们，但落到恶魔手里比直截了当的死刑更恐怖。星际警察发现他们的时候，这一艘海盗船上的星际海盗已经成了空壳，眼神都死了，嘴巴张开里面都是黑的。这群警察非常警醒，只放出机器人远程查看海盗们的情况，并且把此事上报。明日集团打击恶魔本来就不是私人行为，是受到星际政府的委托，也受其监管的，所以那边知道这件事后就立刻把这艘星际海盗船直接转移到了明日星球。再由明日星球的人把海盗们提出来。海盗船则是沉入圣水净化池中。这是目前圣水净化池接纳的最巨大的东西，还好之前扩建过，不然还真的容不下。这艘海盗船上设备器材不错，但等到泡足一百八十天，泡出美味泡出鲜后，这些设备器材也就只能送去废物回收所了。

海盗船是忍痛报废，船上的人也是忍痛……好吧，现在他们也跟废了差不多，根本不需要死刑了。

以往明日集团也接收过被恶魔污染的倒霉蛋，但那时候都是低级恶魔，现在的医疗结束发达，在脱离恶魔影响之后人基本上都能被救回来，大不了是需要复健一段时间。这次敌人出动的都是中高级恶魔，对人的危害最大，尤其是为首的几名男性海盗，他们估计是那魅魔的重点关照对象，几人不光大脑受损，身体也被掏空，如果不是被警察发现，现在估计都暴毙了。

其他人损害最严重的还是大脑，AI深入到他们的意识深处，发现这些人一直都处于梦境中，现实里他们被恶魔控制只有不到十天的时间，但是在梦境中却过去了几十年，而且是过得和现实一样缓慢的几十年。

人的精神是有限的，很多时候睡一觉醒来还会觉得困，就是因为没有睡实在，做了太多梦。曾经有个人在梦境的时间中过了一个月，醒来的时候头疼的要炸开——其实他只睡了半天而已。这些人在梦里待个几十年，精神也就真的跟过去几十年一样，快到生命尽头。

从他们记忆中能看到，这群海盗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中了恶魔的招，一点预兆都没有，厄运就这样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