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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役停下脚步,警惕地四下打量过才悄悄跟她说:“您前些年才来的,有所不知。当年咱们县发生暴乱,凤仙县尊一家全死绝了,多可怜啊!然而苟县丞却趁乱霸占了她的家产,还将人打出本县。”具体原由她也不知道,但猜测,“今日许是苟县丞见人家得势,怕遭到报复,破罐子破摔了!”
苟县丞破罐子破摔了?她自己都不知道。
家中仆妇来报女儿被人狠揍一顿,苟县丞这么多年就只得了一个宝贝女儿,平时放嘴里都怕化了,接到消息连官袍都来不及换,便急忙赶去。
来到现场,就见女儿被打得鼻青脸肿,牙都掉了,被家仆扶着腿都在打颤,这可心疼死苟县丞了。
“娘的心肝儿,这都被打成什么样了!”苟县丞疼惜地捧起女儿的脸,不小心力气大了些,疼得她嗷嗷叫。
“心肝儿不疼不疼,娘不碰你了。”
苟耀祖哭得涕泗横流,落在猪头般的脸上甚是滑稽,开口指着张庭一行人控告,“酿酒拾踏马,搭都窝毫痛污污污。”肿着脸口齿不清。
“什么?”苟县丞皱眉,只听清楚那个‘痛’字,以为是自己刚才碰疼了女儿,“心肝儿别哭了,娘这就待你去医馆诊治。”
苟耀祖跺跺脚,她被打了哪能就这么算了?指着张庭一行人对母亲说:“酿 !素踏马搭了窝,逆筷沙勒踏马!”
苟县丞狐疑道:“心肝儿,你说是马打了你?”她环顾周围,是有几匹马,哄道:“咱今晚就把那匹马炖了啊,心肝儿咱去医馆看看吧,可把娘给心疼怀了。”底下的人也真是,连是人是马都分不清。
什么马啊?苟耀祖急得火烧屁股,是被打了,她疯狂的不断的指着对面的马车,“被踏们搭了,被踏们搭了。”
这回苟县丞懂了,“心肝儿是被那几匹马打了,为娘这就去将它们杀了给你解恨。”
苟耀祖急得不行,推开仆役的手,颤巍巍走到她娘面前,“人搭了我,是人搭了我。”怕她娘听不懂,还往自己脸上狂扇几巴掌,重复道:“是打,搭了我。”
这可把苟县丞心疼坏了,“你这孩子打自己做什么?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啊。”
苟耀祖只觉眼前发黑,往后踉跄倒退几步,没被打晕,要被她娘气晕了。
苟家的仆役看不下去了,凑到主家耳边说:“主人,是这几个打了咱小姐。”
苟县丞皱起眉,反了天了,泸川县内竟敢和我苟家作对!肃脸看过去,只见四名健壮的女子阴恻恻地看向她们,还手里的大刀还反着冷冷寒光。
苟县丞心头一跳,回头一看,仆役都拿着棍棒打颤。她咬牙暗恨:这群没用的软脚虾!
虚虚后退数步,至人群最后拉了名婢子问:“这怎么回事?”谨慎往对面马车里一瞥,车帘掩的严密,闹了半天正主还没现身呢!
婢子如实告诉主家:“回主人的话,今日小姐出来闲逛,见那马车里面的男子长得俊俏,出口调戏几句,就被打成这样了。”
苟县丞欣慰颔首,不愧是她的女儿,在好色上面颇得她几分真传。
婢子暗自觑了她眼,小声补充:“小姐调戏的是凤仙县尊的夫郎。”
苟县丞大惊失色,她知道女儿是个淫棍,但不知道她敢舞到比自己还大的官身上啊!
“那现在怎么办?”
婢子:“……”您问我呢?
苟县丞深知矛盾不能久久搁置,当下提溜着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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