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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最步履维艰之际,落井下石,奚落嘲讽她,甚至大肆宣扬她污名的人,如今自己翻身,都做了迎合讨好之辈。

可张庭却无意与之计较,权力是醉人的佳酿,她会站的越来越高,将这些人通通踩到脚底,不得翻身,永远仰仗她的脸色。

龙驹凤雏,岂会在意蝼蚁的喜恶?

世间的规则是由强者制定,而她会永远睥睨天下。

她跟着宫人步入宫闱,穿过漫长的红墙,路遇宫婢宫侍,后者纷纷停下脚步,恭顺低头避让。

待行至紫宸殿附近时,撞上了匆匆从里边出来的陈琉,尊贵无匹的五皇女顶着个鲜亮的巴掌印,神情郁郁。

见到一身绯红官服的张庭,脸上抽了抽,戏谑:“张大人官运不同凡响啊。连升三级又升三级,古往今来,说不准连纵观后世,你都是第一人。”

张庭施了一礼,视线落在她的左颊,“殿下谬赞,下官今日所得,全仰仗陛下与您的功劳。”

陈琉狠狠剜了她眼,嗤笑:“是本殿要谢张大人手下留情,没把我一起杀了吧?”

“不敢。下官是臣殿下是君,君臣僭越,天理难容。”张庭垂了垂眸,端的一副恭敬的贤臣模样,乖顺地说:“殿下左颊疼痛,还是先回去治伤吧。”

“谁准你看了?”陈琉抚着红肿的脸觉得屈辱,满口牙几乎咬碎,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张庭你只不过升了个官罢了,区区四品,在本殿眼中屁都不是!你给我洗干净脖子等着,总有一日要叫你好看! ”

说罢,她又轻笑一声,语气森森:“念你‘居功甚伟’的份上,届时留你个全尸。”

张庭没有恐慌,没有愤怒,看着陈琉面上的得色,只轻声说了一句牛马不相干的话:“臣代鄞州府数百万黔首,谢殿下十万两白银救急,若非您当初仗义出手,还不知要闹得怎样生灵涂炭!”

陈琉嘴边洋洋得意的笑意瞬间凝固住,她浑身僵硬,几乎在那刻化作雕塑。那十万两分明是张庭从自己手上坑走的,现在说出意在羞辱打脸,表示往后也不会在她手上讨着好!

她脸都丢尽了,声音从牙缝挤出:“张、庭!你、很、好。”随即拂袖而去,背影都显示出勃勃怒火。

张庭虚虚回转视线,看向被变故吓得惊惧颤抖的宫人,“内官请带路。”

宫人咽了咽口水,这才从恐惧中抽身,“是是是。”张大人也太厉害了,面对帝女那般的天潢贵胄,竟都不动声色还能绝地反击!

没有拦路之人,后头顺畅直达紫宸殿。

立在浑厚庄严的殿外,她等待宫人的通传,目光倏然凝在某处地砖之上——四年前,她就曾顶着灼烈的太阳,狼狈屈辱地跪在那儿,人人都避她若蛇蝎。

而现在呢?

内官总领胥萩亲自出来迎她,笑眯了眼:“张大人,陛下有请——”

张庭对上她的视线,似是而非谢了句:“有劳。”真正谢的什么,她们彼此心照不宣。

胥萩动作一顿,旋即回以颔首,“请随婢子来。”

殿内帐幔四垂,将明堂灼烈的阳光挡在外头,散发出一股沉重的暮气。

胥萩悄悄跟她说:“昨日夜里起了风,陛下今晨起来头痛欲裂。”说完,又补充道:“请了术士看过,服下丹丸好些了,现在在里头更衣呢。”

头痛欲裂却叫术士看病?是否荒唐张庭不予评价。可既然说到龙体,站在忠臣的角度,她难免关心几句。

胥萩:“陛下国事繁重,也……难免伤身,不过服药过后精神气儿会好上许多。”没说的是,成泰帝年事已高,加上这几年灾祸频频,以致她内外深受质疑,日夜忧惧,身子亏空早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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