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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紧张、太害怕了,以至于说话磕磕巴巴、连语言都组织得不如往常流利了。
云雀恭弥觉得,她可能是想说“整治”或者“肃清”之类的词,但一时失语,卡在这里片刻,才想起什么似的,落下一个词:
“让妈妈的人手把这些人全部、'咬杀'。”
后来云雀恭弥猜测,也许是因为前一天她目睹了上学路上的小狗打架。
不过那个时候的云雀,并没有想到那些。
年幼的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像溺水一样,“扑通”一声狠狠下沉。他听到自己狂跳的心脏,又像紧缩又像膨胀,酸得令人不适。
随后,便是无穷无尽的、前所未有的愤怒。
那天他忘记了自己是如何把妹妹从身上拉开,如何自己爬起来,又如何捡起浮萍拐;把那几个国中生打得不敢回头的了。
他好像受了不小的伤。
只记得妹妹被划伤了脸颊,怔怔地抬头看着他,一边哆嗦着为他贴上歪斜的创口贴,一遍无声地流着眼泪。
“恭弥,恭弥,”她哽咽着叫他,扶住受了伤的手臂往前,一步一步,蹒跚着,“哥哥,我们回家去,我们回家去。”
云雀恭弥看着她通红的眼睛,犹豫片刻,还是伸出自己脏兮兮的手,轻轻摸了摸她柔软的黑发。
“京弥不怕。”他生涩地模仿着妹妹的安慰,努力地柔和着声音,“嗯,回去了。”
那天晚上回家,桥本夫人的脸色难看至极。
他以为桥本夫人会责怪自己,怪自己怎么没保护好京弥,但是没有。她只是叹息着为他们简单地处理了伤口,又请了医生细看,随后给他们的父母致电,又与班主任请了一周的病假。
在这之后,她坐到兄妹对面的沙发上,想要开口。
随后,云雀兄妹同时开了口:
“不是哥哥的错。”
“是我没有保护好京弥。”
“……”
桥本夫人先是一怔,随后微微叹气,露出一个混杂着愠怒、温和与无奈的笑。
“唉,你们啊……”
最终她没有责怪更多,只是如京弥所言,联系了父母熟悉的人物(他们至今不知道是不是警察局的人),好好整治了一番并盛町的治安。
而云雀恭弥。
在那一天之后,他才真正的意识到,除了“那个云雀”的称号之外,他还是一个人的兄长。
他意识到云雀京弥是自己的孪生妹妹,和父亲母亲一样,是血亲,是他人生不可割舍的一部分。
在那之后,他逐渐地、逐渐地成为了并盛中学的武力传说,成为了并盛町无人不知的“风纪委员长”,成为了被很多人敬畏的存在。
他几乎成为了并盛——尤其是并盛中学的地头蛇。
更恰好的是,由于妹妹国小毕业那年生了大病,不得不请假疗养,她比云雀晚入学一年。
于是他更能关照京弥。
他的妹妹独立、谨慎、沉静,即便偶有任性,也并不讨厌,更何况又生得与他那么相似。
云雀恭弥第一次在上课时敲响京弥教室的门时,连讲台上的老师都显得有些紧张。
他双手环臂,神色一如既往的淡然,叫道:
“云雀京弥。”
“……”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他的妹妹面带不满地走了出来。
与云雀恭弥越长大越温和的态度相反,随着年龄增长,云雀京弥对待兄长的态度愈发不客气——或许这是青春期少年的通病。
云雀恭弥后退一步,冲她摊开手,掌心是她的药盒。
“你今天忘记带了。”就像在家里一样,他顺手揉了下妹妹的头发,“下次别忘了。”
京弥一把捂住自己的刘海,小声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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