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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婶儿看他脸色不好,又想起这两天发生的种种,心里不免心疼——对一个还没大学毕业的孩子来说,这打击简直是天翻地覆。况且戚澄比之同年龄的人而言,心智更不成熟。

她正想开口安慰两句,却听到戚澄别扭地问道:“那个谁呢?”

李婶儿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

“珩少爷一早就出门了。”

戚澄撇了撇嘴,心想段珩倒是识相。

然而想起之前撞见段珩和李婶说话的画面,他又忍不住追问:“那……李婶儿,你觉得他这人怎么样?”

李婶儿其实觉得段珩也是个好孩子,看起来沉稳懂事,像是吃过不少苦。可一想到那晚餐桌上的冲突,她还是更偏袒自己看着长大的戚澄,只得含糊其辞:“珩少爷才刚回来没几天,我也不太清楚。”

戚澄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他坏心眼地希望李婶儿说段珩不好,说他难以相处。可转念一想,这其实也不是他真正想要的答案。

段珩是好是坏,他根本不在乎。他只是有一点点害怕,害怕大家都去喜欢段珩,那他怎么办?

或许是老天听见了戚澄心底的不安,接下来一连几天,他都没再见到段珩。不管他起得早还是晚,就连晚饭时也多半只有他和戚淮州两个人。要不是李婶儿说段珩还在这个家,戚澄几乎以为对方已经搬出去了。

戚澄也不傻,知道对方这是避着他,松了一口气儿的同时又夹杂着一丝别扭,觉得自己好似在欺负对方。

不过很快戚澄注意力就从段珩身上挪开了,于成飞第二次试探着问他生日怎么过,说好提前准备。

戚澄往年生日宴都很盛大,他喜欢热闹,喜欢这种众星捧月万众瞩目的感觉,往年这种时候戚淮州都会提前让人安排,今年也安排了,只是戚澄拒绝了。

“不想过,烦,每年都一个样。”他这么对戚淮州说。

戚淮州没多说什么,只摸了摸他的头,问:“想要什么礼物?”

“我说了还有什么意思?反正我自己也不缺钱。”戚澄本就低落的心情更加烦躁,甚至涌起一股无名火。他对戚淮州冷着脸道:“我不管,你想送什么就送什么,最好别送,反正我也不稀罕。”

那又不是他的生日,他过个什么劲?要过也是给段珩过,戚澄晚上躺在自己房间里,心情无比失落。

谁知道他自己真正的生日是哪一天?反正不是12月底。

他说不过生日,戚淮州就真的没再提了。

最近戚淮州又忙得不见人影,他哥一直都很忙,戚正平不管家事,一心走仕途;他自己还没毕业,就算毕业了也帮不上什么。整个集团的重担都压在戚淮州一个人肩上,周围还有一群虎视眈眈的亲戚,戚澄光是想想,就替他哥觉得累。

他告诉自己不要任性,要体谅戚淮州,可心里还是忍不住委屈。

是不是就因为他不是亲弟弟了,戚淮州就不愿再为他花心思?难道从前那些纵容和宠溺,都只是建立在血缘之上?

理智上他知道该知足,戚家没把他赶出去,还好吃好喝地养着他,他应当感恩戴德。

可情绪上,他就是憋屈,无比憋屈。

好似从自从那天之后,他心头就堵了一团无名之火,每时每刻都在不断灼烧、消耗着他。

这股无名之火,在一个雪天的早上,看到段珩在雪地骑着自行车后,烧的更旺盛了。

“停车。”

戚澄突然朝前面的司机喊道。

司机吓了一跳,连忙踩下刹车,好在雪天车速本就不快,车子在雪面上滑行一段,缓缓停住。

车门被猛地推开,又“砰”地一声关上,戚澄绷着脸,径直挡在了段珩车前。

段珩也停下车,单脚支地,面无表情地看向眼前的人。

“有事?”他问。

雪还在下,冰凉的雪花落在戚澄的头顶,脸颊,脖颈,段珩看见他轻轻打了个颤,比寻常人要红上许多的嘴唇里呼出一阵白汽,眉尾的那颗小红痣在白雾中若隐若现。

他又生气了,段珩想,好似每次两人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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