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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到这,似乎又觉得这个“亲兄弟”用在这儿不合时宜,于是说了声“兄弟你别多想啊”,继续道:“他招了自己是在牢里被人买通,对方承诺只要隋阳帮他干这件事,就帮他假释,并且给他打了一笔巨额雇佣费。提前十三年的假释啊,啧啧,也是真敢想。还有,你没干过他这事儿也别耿耿于怀了,他说在牢里的时候有人给他训练过,往哪儿刺是要害,怎么刺,怎么格挡,他都学过。”

隋星出院又过了好几天的时候,对隋阳的审讯依旧迟迟没有进展。终于在昨天,隋星忍不住找上了案件的负责人,也就是他眼前这位刑警队长。

隋阳这个人,就如隋星所说,是个典型的利益至上主义者,对自己不利的事他一件都不可能干。为什么数罪并罚,故意杀人未遂和逃脱罪叠加,他在面临无期徒刑甚至死缓的情况下都不愿开口招供,隋星没怎么思考就得出了结论。隋阳死不开口,只有可能是他认为自己的最终利益会远大于刑罚给他带来的打击,他不能暴露他“背后的人”,毕竟他还得靠着这帮人给自己逃脱罪名。

所以怎么逼他招供,其实很简单。隋星告诉刑警支队长,只需要让隋阳相信外面不会有人接应他,他已经被放弃了,重罪已是定局,他自会为了谈条件而认罪,招供出更多的人。

替隋阳在体检中动手脚,教他刺杀技巧的人也已经在两天前落网。对方是狱中的“系统专家”,同样是个嘴比水泥还严实的犟种。两个人的审讯室背靠着背,妥妥的囚徒困境,谁都不坦白或只有一人坦白都落不得个好结局,毕竟死有余辜的人们上了断头台,就算分了前后顺序最终也不过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的区别。所以让利益至上者们自己去算账,去估算剩余筹码的价值。对他们这种人,心里那根利害计算的弦只需轻轻一松,他们就会先把自己卖了再讨价还价。

隋阳现在招供,距离这位“系统专家”坦白大概也用不了多久。隋星心下了然,跟刑警队长道了声谢,让对方一旦有新情况立刻通知他。

“你早点回去休息吧,跟个病秧子似的见天儿这么蔫。”刑警队长朝他挥挥手,催促他赶紧上车,末了又问了一句:“诶,法院没为难你吧?”

隋星拉车门的动作停在一半,笑了一下:“为难算不上,找了我几回。”

隋阳这事自然是有心之人用来逼隋星停案的好时机,那些人早早盯上他,本就心怀着这种目的。但他们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隋阳量刑加重,其中有百分之五十是隋星的功劳。舆论发酵的第三天,林佳玉收集好证据,直接把隋星当年作为检方证人出席隋阳案庭审的录像和书面证言发到网上,又打包送到了律协的纪检部门。

“兄弟反目”这四个字,谁看了都会津津乐道。有人把这件事当成他“道德瑕疵”的佐证,但更多的是群情激奋,用他们的原话说,就是“他都大义灭亲了,你们还想让他怎么样”。

那场声誉危机就这样以这种多少有些下三滥的方式被反噬,舆论的风向瞬间转了个弯,而律协本就没想真的砸了自家招牌,立刻顺着风向在声明中指出“隋律在办案中表现出的职业操守与情感克制,符合律师法相关规定”。这下法院就是再想拿他说事,也没法不顾及民意,最终停案的事也就这样不了了之。

本来都是些让人高兴的事,但隋星仍旧意志消沉,成天想的都是如何让自家宝贝再笑一个给他看。公义与私情永远两难全,他就算能在法庭上辩得天衣无缝,也没法在现实里辩赢自己。正义该不该有代价,这事本不由他定夺。但代价是成愿。

他宁可自己再被调查一百次,也不想再看见成愿露出那样的表情。

◇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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