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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习惯一下,我以后都这样。”成愿低低笑了一下,那笑声震在他胸口,像一滴热水落在皮肤上,烫得人心里刺挠得慌。
于是隋星当即闭麦,习惯了一下。这个过程倒也没多久,主要是人真的困了,没几分钟眼皮就开始打架。
就在隋星下一秒就要进入梦乡时,成愿低声开口说:“隋律师,现在把那件没跟你说的事情告诉你,应该不算晚吧。”
隋星倏地把眼睛睁开了。他回头看向成愿,知道对方说的是那个“秘密”。
成愿仍然闭着眼,好像说话的人不是他,但身体动了动,更贴近隋星了一些,以肢体语言向他确认:“你准备好了吗?”
“我说完,你千万别可怜我。”成愿说。
隋星没懂:“我为什么要可怜你?”
这话不知哪里戳中了成愿。他睁开眼,盯着对方半晌,眉眼一瞬变得十分柔和。
“其实那天,”他垂下头,大概是需要些分散注意力的事,于是轻轻捏起隋星的右手手指把玩,“我没解离。”
这下隋星彻底不困了,他瞪大眼睛,里头全是不可置信。
“那天”,就是案发当天,成愿发现尸体的那天。
钟与烨的死状如何?用一个词形容,就是惨烈。那个死亡现场并不猎奇,甚至典型。房间内的陈设是合理的,血液喷溅的轨迹是合理的,死者的死因也是合理的。所以它不典型、惨烈的那一部分全部集中在了钟与烨身上。
他停滞僵硬在挣扎一瞬的身躯,恐慌一瞬的表情,被袭击一瞬的伤口,那些客观存在的,对生命的冲击最强烈的瞬间永远停止在了这具尸体上。它的惨烈并非源于外在因素,而是因为所有不可逆的现实,被如此具象化地集中在了同一幅画面里。
第一个看到这幅画面的人,心里该是怎样的感受。
会害怕吗?会恐慌吗?这应该是所有“正常”人都该有的表现吧?但成愿说他都没有。他只是恍惚了半晌,心里静如止水,感觉就像在看一部电影,不像在看现实里发生的事一样,直到他低下头,发现血池里有个脚印。
“那个时候我在想,是不是我刚刚没注意,不小心踩上去了,所以我还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底。”成愿轻笑一声,“鞋底上当然什么都没有。但也多亏这一眼,我意识到了一件事。”
隋星的胸腔里当即一紧。
“这件事你也知道,我就不玩悬念了。”成愿说,“我意识到那个鞋印是我的。”
话音落下,隋星几乎是本能反应下转过身,把成愿紧紧拥进怀里。这次成愿没笑也没哭,就静静窝着,唯有手掌之下轻微的抖动暴露出他的不冷静。
“有人想害我,我一下就想明白了,”成愿轻声说,吐出的话却凉得人骨子里发颤,“有人想害死我。”
话就卡在嗓子眼里,被堵着出不来,只余心口的剧烈跳动振聋发聩。隋星甚至能感觉到那句“有人想害死我”在空中打了个转,又无声无息地碎在了房间的各个角落。
“后面的事你现在应该也知道了,”成愿终于笑了起来,“我骗所有人,我解离了,因为那些事不是我干的,我怕我撒的谎和案发现场对不上号,所以干脆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那样多好啊,大家都能懂,毕竟一个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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