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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正剧,不要再搞那些非主流的东西。他口中的“非主流”,无非指的是《譬如朝露》那样的同志片。
当初拍它,汤遇也是先斩后奏。如果不是话剧团那个多嘴的老团长把他和钟毅文的关系透露出去,岳夫亓也不会为了院线发行的事,自作主张地去找钟毅文开口……想到这些破事,汤遇更吃不下了。他放下筷子,借上厕所之口,溜之大吉。
他站在冷风里,深吸几口气,胃里的沉闷终于缓解了一点。掏出手机,想找石雨出来喝一杯,滑着通讯录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一个很久没有出现在眼前的名字。
“……”
拿钱不干活,是不是不太像话?
汤遇改了主意。
他要把周竞诠召来。
想着,电话便拨了出去。
“滴——”
“滴——”
对面过了很久才接起。
电话那边沉默几秒,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喂。”
那人应该是在类似楼梯间的空间里,回音很大。
“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汤先生。”
“那你怎么不给我发短信,也不给我打电话?”
他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包了个哑巴?
“抱歉,是我的问题,您——”
汤遇等着他把后半句说完。
等着,噙着,路上连续驶过五辆卡罗拉,都没听到后面的语句。
“你丫真是哑巴?我今晚不想多说些废话,现在来燕莎中心。半小时后,我必须要见到人。”
周竞诠就算是飞,也得给他飞过来。
燕莎中心离川菜馆不远,汤遇干脆步行过去。他开了间房,拿了房卡直接上楼。穿着不干不净的外衣,就这样整个人横着倒在床上。
钟毅文真是烦死了,动不动就搅和他的好心情!下午本就坐了三个半小时的飞机,累得不行,这一顿饭吃下来更是精疲力竭。身累,心更累。
他嘀咕着,念叨着……
……
从接到电话到赶到目的地,周竞诠只有三十分钟。
他有两种路线。一是打车,但此时正值晚高峰,二十分钟的路程很可能被拉长到一小时。二是地铁,五号线转二号线,加上步行时间,极小可能缩短在半小时内。
哪个是正确的选择,显而易见,或许全程跑着,就可以完成半小时后出现在汤遇面前的任务。
燕莎中心的酒店门前灯火通明,前来赴宴的宾客多半坐着豪华轿车,车一停稳,门童便上前拉门、接过钥匙,泊车。
周竞诠站在酒店门外的花坛边,一身风尘仆仆,气息未稳。
汤遇没有告诉他房号。
冷风从脖颈灌进外套,汗水顺着脊背往下淌。他试着打电话,然而——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他仰起头,看着那栋几十层高的建筑,徒劳地幻想能被汤遇从某扇窗户望见。
他再一次拨打电话。
无人接听。
再一次。
依旧无人接听。
他点了一支烟,几口抽完,烟头摁灭在垃圾桶的沙盘里,又点了一根。一根又一根,最后整个沙盘都塞满了。他蹲下又站起,始终一动不动地盯着那扇旋转门。
风吹得耳廓生疼。
他并不想恶意揣测什么,但一个念头还是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
汤遇是故意的吗?
是不是因为他这段时间的不主动,便借着这个由头耍他一把?
是吧。
他觉得自己像一条不被主人信任的狗,被突然扯过去,又被突然松开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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