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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瑞贝格想到什么,问女警员。
她摇摇头, “我们这儿也没办法一直收留他们, 目前‘雀生’提出想接管这两个孩子, 他们主业就是?做这个的,镇子上几乎所有没有归处的可怜孩子都被‘雀生’领养了,比尔森先生是?个心善的人。”
“但他的心善也让他养出了两个疯狂的杀人犯。”阿瑞贝格不咸不淡地回了句。
女警员也听说了那?两个嫌疑犯的事, 此时?面色也很复杂,只是?说:“但是?善良本身没有错不是?吗,错的是?那?些玷污这份善良,以怨报德的人。”
“只希望这份善良本身是?不含杂质的。”西?尔芙林的声音像白开水一样?寡淡,那?张冷艳的脸上也看不出任何表情。
女警员低头抿抿唇,看样?子是?领悟了他的意思,此时?苦笑一声,“如果这也为假,我倒希望没人来撕破这假面,让我们一直幻想下去。”
“你知道这并不现实,活在幻想之中只会让幻想之下的黑暗更加腐烂,到时?候,会无差别地毁灭幻想之中的所有人。”西?尔芙林不能赞同。
“先生,您无法理?解几十年来养成的世界观与人生观被颠覆的感觉,也无法理?解,这么久以来,其实一直生活在一个被刻意美化过的玻璃瓶里带来的冲击力,它足以完全压垮一群人。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做逃离虚假的楚门,大多人会选择将错就错,装睡的人只要?不醒过来,就不用面对那?巨大的痛苦。”女警员打?开了院子的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西?尔芙林很少?有雅兴去说服一个人,在他看来,把自己的观点?强加给别人让他完全信服是?愚昧不堪的,也是?不切实际、浪费口舌的,他不屑于去传播、宣扬自己的看法,毕竟这些东西?都是?主观的,今天破天荒地有了想说服一个人的倾向,但被他遏制住了。
西?尔芙林想,这一个案子强制唤醒的过往回忆太?多了,已经影响到他引以为豪的自持力、理?智性与判断力,刚刚妄图去说明,也只是?因为,他也曾靠幻想活着,不可否认的是?,那?些幻想确实给他带来了生机,但更多的是?,他对危机的感知力被剥夺,他被蒙蔽,他让自己遍体鳞伤。
他没再劝说什么,只是?敛下眸子,走进院中。
无论?如何,这个案子得快些结束。
……
“坐在秋千上的那?个是?达摩,最新一起案件的受害人,淇宣还在房间里,我去把他叫出来——对了,你们是?想分开和他们谈还是?一起谈?”女警员问。
“叫出来一起吧,有个同伴会放松些——对了,你可以帮我拿几张纸和画笔来吗,再拿两杯温水,拿来之后也请不要?离开,站在孩子们目之所及的地方,女性警员会让他们更有安全感。”阿瑞贝格说。
女警员点?头照做。
秋千上的男孩背对着他们,有些微胖,看得出来被家人养得很好——本来会更好——他双手紧紧抓着秋千的绳子,脚尖用力点?地,并没有让秋千荡起来,看起来很不安,脑袋低垂着,看不清脸。
西尔芙林走到一半停滞在原地,抿抿唇看向阿瑞贝格,他并不擅长和小?孩子打?交道,他的童年连正常的孩童都没怎么遇见过,但他也知道,受到过伤害的小孩尤其敏感脆弱,只有展现出真正的无害才能让他们卸下心防,西?尔芙林自认做不到这点?。
阿瑞贝格唇角勾起,感觉西?尔芙林这个样?子像是初次离开家长去上学?的小?朋友,无措而不安,但是?又好面子不肯开口说出来,他把手肘上的西装外套递给西尔芙林,含着笑意地问:“可以帮我拿一下吗,我去和那两个孩子聊聊。”
西尔芙林看他一眼,垂眸伸手接过。
阿瑞贝格把两边衬衫袖子卷起,露出线条流畅的精壮小?臂,接着想起什么似地卸下了左手戴着的那?块名牌表,又解了衬衫最上方的纽扣,整个人不复平时的成熟儒雅,看起来散漫又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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