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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其实早就结束了,刚刚不过是他们惯常的课后对话,卢玄也并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于是只是道:“你兄长等着你去弈棋呢,莫要让他久候。”
拓跋焘笑道:“既如此,那就不叨扰老师了。”
“快去,不要在我面前晃了。”
拓跋焘大笑,动作洒脱利落地向卢玄行了一礼,转身便出了大门。
他穿过种满了紫薇花的回廊,来到了郭蒙所在的二进东厢。
孟夏之时,尚未到梅雨季节,日头炎炎,进入郭蒙的房间时,素来不耐热的拓跋焘额头上出了一层细汗。南朝就是这点不好,很多时候实在是太热了,远没有平城舒适。
郭蒙抬眼一看拓跋焘,见他如此情状,便是了然。
他伸手将案上一大壶冰镇梅子饮推了过去,指了指道:“先饮水。”
拓跋焘根本不和他客气,也没用杯子,提起壶就往嘴里灌。郭蒙身体不好,他是断然不会喝冰饮的,他只是知道拓跋焘喝水量大,特意为他备的。
一通畅饮后,拓跋焘畅快地抹了抹嘴,笑嘻嘻地坐了下来,道:“兄长这里的水好喝。”
郭蒙白了他一眼,“哪里都一样,母亲还能欠了你的水不成。”
拓跋焘道:“娣姒准备得好,阿梨也能喝。”
郭蒙摇头,“阿梨可不能饮冰饮。”阿梨是他的女儿,郭蒙在三年前成婚,如今女儿已有两岁大了。
拓跋焘也不争辩,笑嘻嘻地将手往棋盘上一伸,抢过了装着黑子的棋篓,摆在面前,迅速地落下一枚黑子。
郭蒙见状,叹了口气,取过了白子随在他之后下了下去。
“说起来,你今年十三了。”他悠悠说道。
“嗯。”
郭蒙抬头看着拓跋焘,“有什么打算吗?”
拓跋焘满脸无所谓道:“还不是那样,学习,练武。”他每日清晨和傍晚会各有一个时辰用于习武,故有此一言。
郭蒙又叹了口气,“我指的不是这些,我是说成家……”
拓跋焘警觉地抬头,“阿父让你来问我的?”
郭蒙哭笑不得,“我也想问你,你可有看上哪家淑女。”
拓跋焘没滋没味地咂了咂嘴,“她们哪里好,你费尽心思要和我说合,既没有书本好看,又没有射箭刺激,就连隔壁的阿黄都比她们可爱。”
……没见过把人淑女和一只狸奴比较的。
郭蒙扶额,只觉得拓跋焘的话全然不在重点上,“你真没有这般想法?”
拓跋焘疑惑道:“阿兄怎会以为我有这样的想法?”
他飞快地落子,郭蒙见状,手上倒也不闲着,“成家立业是人之常情……”
他抬眼一看,拓跋焘满脸老神在在的样子,显然是未曾将他的话听进去,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却也没继续说下去了。反正到底只是父亲的嘱托,这弟弟既然不听,他也无意干涉。
两人下了一会儿棋,拓跋焘是个臭棋娄子,很快输给了棋路飘忽凌厉的郭蒙,拓跋焘不信邪,一定要继续下下去,郭蒙好笑地看着他,直到他无处落子,才好心道:“佛狸,还继续吗?”
拓跋焘颓丧地一扔棋子,道:“不玩了不玩了,真是的……”
郭蒙哈哈一笑,道:“怎么,输得还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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