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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都敬奉一个月三十日,正是月盈亏的周期,一年有十二个月,这样春夏秋冬,四季便分明了。只是从天文学的角度来讲,它却是不妥当的。”

刘义隆颁布过元嘉历,那本历法还是他同何承天亲自推演过的,历法规定了一年共有三百六十五又四分之一日,每隔十九年设置七个闰月,同时利用定朔法,用月食测定日度,甚至加入了岁差的测量方法——那是当初在荆州刺史府的屋顶上,他对拓跋焘说过的畅想,到了后来,他终于实现了当初的憧憬。

但是马兹达历十分不同。它在意的不是日期和节气的准确——明明是庆祝春季的节日,却要移到秋季,只为了遵循六个伽巴罕尔节——它仅仅在意历法是否符合马兹达教的神圣性和规律性。

也因此,人们只接受三百六十天一年,不能接受多余的五日组成闰月,庆典因此出现了慌乱,所谓的“正日子”也令民间庆典和官方庆典产生了割裂。

“因为神明在人们心中,知识却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能力拥有的。”刘义隆无奈地说道。

老人微微笑了一下,“因此,正确的天文季节总是会伴随着人们的质疑,但是时间长久了,他们自己也能察觉出季节的不对,这就需要依靠强有力的执政者去矫正这种偏移。”

刘义隆沉默不语,在他看来,萨珊的国王是在教权的神圣加冕下拥有的统治权,和中原的情况并不相似,因此即使矫正偏移,也必须在宗教和人心的范畴中执行。

老人却说起了另一件事,“使臣想必不知道,事实上,这样的调整曾经在沙阿的祖父那里得到过执行,他在诺鲁孜节,也就是新年之前插入了两个月,一个月用于矫正过去三百六十五天缺乏闰月而多余出来每四年一天产生的偏差,一个月为了未来可能有的偏移进行调整,这也是他被斥为罪人的原因之一——他背弃了神圣的节日,让灵魂之神、一月的守护神弗拉瓦尔丁在人间多停留了两个月。”

刘义隆听着老人直言不讳的说法,不禁看了一眼伊嗣俟,他的神态有些茫然,眉头也紧紧皱着,他便问道:“万祭之祭怎么看待这个问题呢?”

老人淡然道:“我并不相信光明神的荣光需要依靠人们的簇拥和他们对恶的唾弃证明,是他拯救人们,而不是人们承认光明神,先王伊嗣俟想必也明白这一点,才会优待异教徒。”

他的口吻异常平静,刘义隆用余光看着伊嗣俟的眉头舒展开,不禁笑了出来。

“从天文的角度来讲,这样的调整是正确的,不过我在《维苏·拉明》中看到过,在帕提亚时期,诺鲁孜节依然是庆祝春日的节日,只是在埃兰沙赫尔建国的时候,它似乎就已经在秋分前后了。”

老人点了点头,道:“如您所说,谁也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这其实是对传统的背弃。令人无奈的是,将弗拉瓦尔丁月调整到春分前后,会引发巨大的混乱,不仅是每一个神灵节日的混乱,很多家庭为逝者举办的私人祭祀也将大受影响。”

刘义隆想了想,忽然开口道:“其实倒是有一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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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露出颇为感兴趣的神色,刘义隆见状,笑着道:“可以这样,待到春分日与某一个月份的一日重合,便将诺鲁孜节移到那个月份的开端,例如,如今的诺鲁孜节在夏季,春分日就是阿班月,也就是八月的二十二日,等到八十八年之后,它变成了阿班月的一日,诺鲁孜节就规定为八月一日,而若是再过了一百二十年,它就可以被延后到阿达尔月,也就是九月。这种情况下新年将是春分的节日,与此同时,神明的节庆不会发生变动,但是六个伽巴罕尔节可以与它们原本的季节重合不超过一个月。”

老人的眼前一亮,道:“这是个好办法,只是我们有生之年,只怕都见不到这一日。”

刘义隆温和地道:“只要萨珊的世系依旧延续,总可以这样调整,万祭之祭,你可以将它写成文献,至少为后人提供一种可能性。”

老人不由得轻叹了一声,道:“您的学识和见识,已经足以胜任我的位置了。”

刘义隆不禁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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