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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气,高喊道:“冲锋!”

说罢他策马向前飞奔而去。他没有任何耽搁,因为正是要趁着柔然人还在出营,没有列好阵冲锋,最能实现战果最大化,这样他的队友能够收割到最多的性命,何况这个时候也并不晚——因为他刚好看到了,那杆羊毛大纛此时此刻正从营中向外行出。

他几乎能看到纛下王慧龙那张冷漠的脸了。

拓跋焘低伏在马背上,举起铸铁枪,马速在渐渐加快,他不住地催动马力,往前冲奔而去,河水上的冰依然厚重,他没怎么顾忌,就飞快踏过了冰面。

整个地面仿佛被一面鼓膜,被铁蹄声摧动了,带着一种恐怖的震撼向着柔然人的军阵摧枯拉朽而去,明明只有三千人,但由于是具装骑兵,竟然像是潮水般的大军来袭。

前方的柔然人其实已经列好了阵,他们匆匆忙忙地聚集得紧密了起来,在先锋将军的命令之下,他们弯弓搭箭,一声呼哨之后,漫天的箭雨激射而出,如同蝗虫般落在了重骑兵中间,但波斯的重骑兵全身上下都覆盖着铁甲,甚至包括面容,箭矢叮叮当当地响着,很快纷纷被砸落在了地面上,只有一小部分幸运的卡在了甲胄的缝隙之中。但这支重骑兵距离先锋却是越来越近了。

马蹄声宛如重锤,人的心脏跟着被一下一下地砸动着,呼吸也就此变得急促了起来,先锋将军没有收到命令,不敢随意冲锋,于是只得下令拉弓,一波又一波的箭雨射出,波斯的骑兵很快也有不少身上被扎得像刺猬一般,但甲胄的保护到底有效,他们并没有受伤。

拓跋焘提起了铁枪,他的目光不带感情地扫过了先锋将军,又扫过了柔然人的阵势。

他没有任何犹豫,骤然间铁枪挥开了,他直直冲入了柔然人的军阵之中。

那一刹那,血浆迸溅了出来,宛如锅中的热油炸裂。

拓跋焘就像是那滴坠入油锅的冷水,明明不带任何热意,却宛如一声霹雳劈开了整个阵势。

柔然人聚集得密,他便不论人马一起横扫,他的速度极快,势头沉重,被他这样一撞上,几乎没有不飞出去的,一时间全然是一片人仰马翻。

他就这么硬生生撞出了一条路,重骑兵的马势太过恐怖,不光是他,后方的士兵也根本已经停不下来,柔然人的军阵就如同一块轻薄的丝绸,被轻而易举地剪开了。

这一幕简直如同难以言喻的神迹,所有目睹的人都不敢相信,无论是柔然人还是波斯骑兵,以至于直到此刻,柔然人甚至竟然没能振作士气去反击。几乎就在短短的几十息之内,拓跋焘距离那杆羊毛大纛就只有四十丈的距离了。

直到此时,重骑兵的马力依旧没有衰减,而事实上,为了支撑这样的马力,这种部队在战争中几乎就是一次性的。

拓跋焘的目光落在了羊毛大纛上。

他知道王慧龙就在那下面坐着,他身后出现了战马嘶鸣声,已经有人受到了阻拦骚扰,但是拓跋焘根本没有回头,他看见了旗语,知道王慧龙在怎么调兵——他上辈子有这个人当臣子当了那么久,他已经足够了解他的指挥习惯了,他看着羊毛大纛往后退去,他就知道王慧龙的打算了——他打算避其锋芒,然后将这支队伍包围在内,然后全部吃掉。

不小的野心,但是拓跋焘竟然没有任何担忧,他心中甚至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欣赏之意。

只可惜他不可能成功。

拓跋焘大吼了一声,这一声如同惊雷,不管是敌方还是友方,都只感觉浑身上下一个激灵,但很快,友方反应了过来,所有人尽可能地策马往中间聚拢,四十度的尖锥很快变成了二十度,拓跋焘放弃了杀伤,只追求切割阵形,他的马喘着粗气载着他向前奔去,拓跋焘的铁枪甚至已经挥舞到连一个人都挂不住的地步,他挥动的速度快如雷霆,整条道路甚至被迸溅的鲜血铺满了。

还有二十丈。

这就是马匹几息之内能够跃进的距离,拓跋焘的铁枪突然爆发出一阵疾速的舞动,刹那间扫平了四周的敌人,他没有管后面的士兵,只是吼道:“跟紧!”就策马提速,缰绳往左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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