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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开始喝醉时只是倒头就睡,后来渐渐地,他会发疯,会打人。”
“第一次动手打我娘时,他跪在地上哭着求原谅,说他是昏了头才会与她动手,他保证再也不会有下一次。”
“我娘信了。”
“可那次过后,谈宾又打了我娘一次又一次。”
谈之蕴脸上神情极淡,语调平静无波,“我曾经有过一个弟妹,后来被谈宾亲手打没了。”
姚映疏手一抖,不慎摁在谈之蕴伤痕上,可此次他却像毫无知觉,接着说:“那次过后,他对我娘好了不少,日日在她床前伺候,给她买补品,逗她笑。我娘以为他好了,会变成从前那般模样。”
谈之蕴垂下眼睫,“可三月后,他又开始酗酒,醉后拿着棍子打我,怪我克死了他的亲生儿子。”
“我娘护着我,却被他推开,撞到了床沿边。”
“我劝我娘离开,可她不肯,始终抱着他会变好的念头。”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谈宾整日抱着酒水,铁匠铺子倒了,家里没了进项,娘亲没办法,只能放下心爱的诗书,学着如何理家,赚取银钱。
曾经用来持笔握书的手拿起针线菜刀,磕磕绊绊承担养家的重担。不过半年,她便苍老了好几岁。
谈之蕴曾劝过她无数次,和离吧,离开他,往后他一定会拼命上进,让她过上好日子。
可娘亲却只是温柔拂过她的侧脸,轻声道:“娘的家就在这儿,娘哪儿也不去。”
谈之蕴无力,只能在娘亲挨打时挡在她面前,企图用自己单薄弱小的身躯护住她。
那次,他们母子被打得奄奄一息,半夜时外头下起雨,谈之蕴发了高热。
娘亲艰难起身去拿银钱,却看到了空空如也的钱罐子。
她崩溃了,头一次对谈宾大骂。
那人却背对着她躺在床上,携带满身的酒气呼呼大睡。
娘亲没办法,只能冒着大雨家家户户去借钱。
她戌时中去的,直到卯时才归,强撑着虚弱的身子煎了药,看着谈之蕴喝下才放下心晕过去。
娘亲病了多日,终究还是没撑过去。
谈之蕴眸底溢出水色,“她临走前告诉我,她不想留在谈家,想回到爹爹身边,我便把她葬在了外祖父墓边。”
姚映疏听着这话,眼泪唰一下就落下来了,哽声怒骂,“混蛋,不相信自己的妻子,偏偏要去信别人,这么多年的感情是可以说弃就弃的吗?”
她把额头抵在谈之蕴肩头,呜呜哭道:“咱娘太惨了,下辈子性子千万别再这么好了。”
“为了这么个男人葬送了自己的一辈子,太不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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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之蕴静了许久,感受到肩头温度与落在背脊上的眼泪,他轻启唇,“你……”
“啊!别打我,别打我,爹,姚映疏,谈大哥,你们在哪儿,快救救我!”
床上熟睡中的谭承烨忽然说起了胡话,姚映疏一怔,直起身擦眼泪,“这是魇住了?”
谈之蕴只好把话咽回去,快速把衣裳穿好,查看谭承烨的情况。
小少爷抓住他的手就不放了,哽咽道:“别走,爹,你别走。”
姚映疏见状叹气,“看这样子明个儿是去不了私塾了,你身上有伤,明日也别去了,我一早去替你们告假。”
谈之蕴轻声哄着谭承烨,回头道:“我可以……”
“停。”
姚映疏竖起手掌,“咱家现在就我一个人好端端的,你们身上都有伤,还是别折腾了,就我去。”
见谭承烨渐渐恢复平静,她松口气,“不早了,你也歇息吧,我也回去睡了。”
谈之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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