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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这金锁链约两指粗, 两端各用一把拳头大的金锁扣住,一头锁在床尾,一头锁住她。又怕硌着她不适, 又把她脚踝处那段包了柔软的绸娟。
一旁丫鬟见她起身, 端来早已备好的温水侍奉她洗漱。
这间卧房陈设清雅,贵而不奢。
柚木地板光润油亮,临窗一张紫檀画案,案上些许书籍和一盏瓷灯。拔步床体量宏大, 宛如小室。屋内地龙烧得极暖,故而容显资身上只简单盖了一床貂毛毯子。
床边矮几上的香炉飘出的烟在日照下呈螺青色,是宋瓒身上的沉香味。
此间何处,不言而喻。
容显资轻拂开婢子伺候她穿衣的手,下意识想下床却被锁链桎梏, 她一怒之下将漱完口的海棠杯砸向房口。
瓷杯破碎的声音在房内响得突兀,一众婢子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惹主子生气了, 慌忙跪下。
“不是冲你们发火, 烦请都起来,”容显资眉头不解,克制着安抚丫鬟们, 随后朝门口厉声“宋瓒。”
一旁丫鬟听见容显资直呼宋瓒大名, 更是抖如糠筛。
倏而,宋瓒端着一锦盒慢条斯理进门,他换下了那飞鱼服, 身着鸦黑直身袍和朱红褡护,衬得他神采英拔又不失威严。
他看着心情颇好,沿着床边坐下, 将那锦盒打开:“倒是醒得比我想的要早。”
盒子里面是一翡翠衔尾蛇镯子,水头极好,几近透明,阳绿油底。容显资在现代都鲜少见过这般极品的玻璃种。
雕工精细,却又十分舍得切割。可能是觉得这般太单调,又辅以金丝手链做点缀。
宋瓒牵过容显资的手,小心将这镯子给她戴上。容显资用力挣脱却无可奈何。
待那镯子一戴上,容显资便要取下,只听宋瓒淡淡开口:“戴着,这镯子什么下场,送你原先那镯子的人就什么下场。”
闻言容显资摘镯子的手顿下,她抬眼带着怒气:“他没有得罪你。”
宋瓒抬手给容显资理理尚未梳理的散发:“他勾引你了。”
简直是不可理喻。
千言万语,百般辱骂不知从何开口,容显资实在气极:“你给我解开,我们打过。”
这话把门口的老婆子给吓着了,这婆子约么有些地位,她犹豫开口:“姑娘,这玉种可是少爷从库里翻出的好东西,连宫里都少见的宝贝。”
不想迁怒旁人的容显资深吸一口气,随后长长呼出,她尽量柔声道:“大人,您到底要作甚,劳烦给个痛快话。”
宋瓒目不转睛看着容显资:“要你。”
容显资被气笑了,顶腮咬舌,一股气哽在胸口:“可以。您让人先下去,我包管给你伺候得子孙都绝了。”
旁边尚有未通人事的丫鬟,听得这话臊红了脸。
现在人就在自己手里,宋瓒也不再那般防备,他含笑道:“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现在午时了,饿吗?”
说完也不等容显资回答,便朝门口那婆子道:“张内管,摆膳。”
午时了,那今天就是一号。可季玹舟不在她身边,她这月是暂回不得了。
她忽然想到,所以季玹舟去杀那副官落下伤,让她带他去关月的医院,并且歇在了那,是不是也是防着这种事。
总归她现代的身子睡在关月那,出不了岔子。
这姓张的管家娘子见这女子如此对宋瓒,以为她落不着好了,可听见少爷似乎并不介怀还颇为陶然,心下惊涛。但到底是府里老人,只冷静应好,下去吩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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