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4(1 / 2)
开过,被绑着十斤重的东西,容显资也懒得动弹了。
她也尝试过套丫鬟的话,但丫鬟除了应下伺候她的回话外,基本不敢同她多言一句。
同时她逐渐明白宋瓒为什么这般瞧季玹舟不起了,此朝商人低贱,与此相对应的,便是官宦的绝对高位。
所以季玹舟身边的仆从,同容显资在现代家里的阿姨司机感觉大差不离。
但宋瓒这里的仆从,就是完全的卑从和屈服了,是连下人自己都认为,从人格上她们比宋瓒更低贱。
这是一件让容显资万分不适的事情。在现代,虽然因为运气,出生等多方位因素,总有人社会地位会更高。这群人里面也会有脑残觉得自己比别人更高贵,但总归很少有人主动觉得自己比别人更低贱的。
常言道宰相门前七品官,宋瓒院里的下人,又将这一套阶级链施加给了平常百姓家里的佣人。
在这套观念下,并没有发生容显资以为的,会有人来劝自己珍惜或者知足的情况,因为说这种话的前提是劝诫的人会推己及人,而宋瓒院里的人并没有认为她们有和容显资相提并论的资格。
因为她们认为容显资是主子,主子做事下人是连想的资格都没有的。
她没打算同这个结构性的问题做斗争,但也不觉得自己有那个坚定的意志去反抗这种人上人的爽感。
所以久而久之,容显资也尽量避免同她们说话了。
并非出来自现代社会的高傲,而是出于井水不犯河水的想法。
她只是想回家罢了,她不想放弃自己在现代的父母,朋友,事业和兢兢业业经营了二十几年的人生。
她总会继续面对那些投诉信,检讨书和思想大会,所以她不能沾染太多此朝的东西。
但这种行为,在宋瓒眼里就成了冥顽不灵,自甘低贱。
看着容显资始终那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宋瓒想要说些重话,却又害怕容显资不再搭理他,最后哽在喉头不上不下。
最后容显资担心把宋瓒惹毛了,又会柔声细语给他讲自己的故事转移话题。
有一次用膳时,一丫鬟盛的汤有些烫,把容显资给烫着了,宋瓒立刻发作,想让容显资罚那丫鬟。
结果容显资白了他一眼:“汤是你喂的,你不吹一下再喂,怪别人做什么?”
宋瓒愣住,柔声抱歉。
“喂饭都喂不好,还教我?”容显资摆摆手“不吃了,被你气饱了。”
这种情况持续了五天,这天午间,宋瓒不在院内,容显资同阿婉和那两位姑娘在打麻将,突然那张内管进了院子,说老夫人有请。
阿婉和那两位姑娘立刻警觉起来,可容显资还是那般云淡风轻:“终于来了,我还纳闷府里的人怎么这么稳得住呢。”
张内管不知道怎么接这话,尴尬笑笑:“老夫人很是关心大少爷。”
容显资挑眉,盲摸了一个麻将,发现是暗杠,语气轻松:“劳驾您喝杯茶,这把我牌好,打完就随您去见老人家。”
她抬头,又堵住了张内管的话口:“放心,我会说是我不懂礼数,怪不着您。”
话说到这个份上,张内管也不好说什么,加之她也见过宋瓒多宝贵这个女子,不好动粗。
两边都得罪不了,就让这女子自求多福好了。
但她也没真坐下喝茶,而是恭敬站在一旁候着。
“自摸,”容显资将牌一推,看着眼前脸色凝重的三人“钱我就不收了,今天先到这,明儿再大战三百回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