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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尿臊从那府医身上散开,他顾不得体面,猛地连磕头告饶。
“我给的。”季筝言大步走来,金声玉振。
她看着地上磕头的府医:“起来吧,去我院里领赏钱,回家养老去。”
那头发花白的老人家千恩万谢,带着额间的血逃命似地退下了。
“这药既然专程送了,自有些好处罢,”季筝言看着自己这个同他并不亲近的儿子,有些难受“你今日同那老匹夫撕破脸,倒让我有些惊讶。”
他看着那药,干涩开口:“她迁怒我。”
季筝言同阿婉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见不可置信。
她又看了看,确定眼前这人确是自己那个铁石心肠的儿子。
儿子的娘这个角色,季筝言已经很久没有扮过了,她开口有些生疏:“应该不只是迁怒这么轻飘。”
宋瓒不再开口。
想了想,季筝言柔声道:“她伤怎么样?”
宋瓒干涩开口:“虽不伤根基,但也得好生调理。”
闻言季筝言和阿婉松了口气。
见宋瓒在思索什么,阿婉扯扯季筝言袖口,季筝言轻拍她,示意自己明白。
“容姑娘再要强,你也得去哄啊。”季筝言状似随口。
宋瓒皱眉,脸上全是无措:“凡是我能寻得的好东西,我都送了。”
他又低头看着雪:“但她不喜。”
这话说得含糊。
不喜送她东西,还是不喜送的东西,抑或是不喜欢别的什么。
宋瓒不愿细想。
“你别把人一直关府上,本来这宋府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季筝言皱眉,骂着这个京城最显赫的府邸。
她拍拍宋瓒:“带人在京城转转,什么酒楼戏院之类的。你把人这么锁着,再价值连城的宝物,再山珍海味的东西,都没什么意思。”
宋瓒茫然抬头。
季筝言担心再多言就露馅了,推推宋瓒:“快进去看看,容姑娘醒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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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瓒刚进屋,就看见容显资挣扎着起身,他连忙将药放在一边,轻手扶起容显资,刚想在她身后放半枕垫着,却听见容显资道:“你抱我去窗边软榻。”
“窗边寒气重。”宋瓒道。
容显资虽睡了会儿,可腹部还是作疼,她有些不耐:“你这拔步床像笼子,我不想睡这。”
宋瓒不再多言,将容显资抱去软榻。
他又端过汤药,轻吹几下,确定冷热合适,舀了一勺到容显资嘴边:“先喝药吧。”
那中药味闻得容显资难受,她别过头:“我听见季夫人的话了,东西呢?”
宋瓒端着药的手僵在哪:“那东西我闻过了,药效不比这碗汤药好。”
此话宋瓒并未说假话,那府医也是捡得他私库里的东西。他镇抚使干得勾当,私库本就金贵药物多,又是给容显资熬药,更是寻得最好的。
容显资抬手打开那汤药,但宋瓒拿得稳,只洒出来些许,并未打翻。
她语气厌恶:“把季夫人的药给我。”
宋瓒还是那句话:“这碗药,药效更好。”
那腹上的伤疼又蔓上来,容显资侧躺在软榻上,脸色惨白:“我喝不了中药,你把东西给我。”
“我说了,那药的药效不好。”宋瓒端着那碗药,眼底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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