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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的身子,徒劳地扯过自己新血叠着旧血的裙摆盖着他身子,想拢回季玹舟散失的温热。

一道皮革踩雪声由远及近走来,一抹赤红映入她的眼帘。

宋瓒居高临下看着相拥的二人,古井无波地开口:“好了,错处我已经帮你改了,显资,胡闹也要有个度。”

这声音将容显资的魂给拉了回来,她拥着季玹舟的手顿了片刻。

如霜似雪的人此刻已经彻底没了血色,容显资看了他很久,随后轻轻将他放在地上。

她回头,宋瓒歪着头看她,轻笑着朝她伸手,想拉她起身。

他怎么可以这般堂而皇之,安之若素。

容显资双目赤红如燃,扫过满地残骸,捡起地上不知是何人的刀,猛然抬手向宋瓒劈去。

“我杀了你。”

宋瓒旋身避过,刀锋擦着他肩背划过。容显资旧伤本就未愈,连日进食甚少,又遭逢出血,手臂挥到半空便发颤,却仍红着眼扑去。

刀势又急又乱,满是拼命的狠劲。宋瓒只守不攻,指尖几次擦过容显资手腕,都因她疯魔般的挣扎错开,直到容显资力竭踉跄,他才趁机上前,双手扣住对方手腕,稍一用力便将刀夺下,当啷一声掷在地上。

容显资被钳制得动弹不得,胸口剧烈起伏,赤红的眼里满是不甘,却因脱力浑身发软。

宋瓒拧着眉看她满身血污,终究是叹了口气:“显资,也就是你了。”

话音刚落,容显资便眼前一黑,身体直直软倒,恰好跌进宋瓒怀里,彻底没了声息。

宋瓒打量着这几日忍着不见的人,轻轻在容显资额头吻了一下,随后将其打横抱起,走向一旁的马车。

路过另一朱红马车时,宋瓒停了一下:“后几日估计司礼监那群太监少不得在圣上那说三道四,你且替我在内阁斡旋一二,事后重谢。”

马车里的人似乎被哽了一下,最后用着一言难尽的语气嚷道:“知道了。”

是兰席。

“为了个女人在京城上公然残杀自己表弟,还是皇商户......”

宋瓒没有理会兰席的话,抱着容显资去了马车。

.

待最后一队锦衣卫的马蹄声消失在巷尾,沉沉夜色已彻底吞没了万物。

连还坠着的鹅毛大雪都裹在墨色里,只剩几分冷白的微光。

躲在不知何处的阿婉,指节仍因死死捂嘴而泛白,直到确认四周再无动静,才像脱了力般,连x滚带爬地钻出来。

她跌跌撞撞扑到季玹舟的尸体旁,双膝重重砸在雪地里,溅起一片碎雪。目光落在那身染血的白衣上,嘴唇控制不住地颤抖,张了好几次,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第53章

“你好呀, 我叫容显资。”

“容易的容,显赫的显,资质的资。”

“显资天壤, 以曜阙声。”

季玹舟一直都记得第一次见容显资的场面。

那天容显资帮他固定好伤腿后, 竟直接将他扶了起来,他才发觉这姑娘身量颇高,饶是有些男子也是不及她的。

她大大咧咧介绍了她的名字,搀着他一步一步沿着水流走着。

他记事以来, 从未和一个女子如此亲密。

连母亲,也因嫌恶他,总离他远远的。

他想说男女授受不亲。

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季玹舟,你真是妄读圣贤书。

她又问了他的名字,家住何方, 作何活计。

“季玹舟,禾子季, 王玄玹, 归舟的舟。”

他侧头望去, 看着扶着自己的女子侧颜,当时曦光恰好打在她脸上,如流绪, 似微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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