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诧异笑笑,说他想多了。
竟显得他的那些思绪如此好笑。
“我今夜不归,北镇抚司事情多。”
北镇抚司眼下什么人敢留宋瓒,容显资挑眉,了然这是宋瓒来了气性,点点头:“那可惜了,今日我就不守夜了,总归一个人没意思。”
宋瓒嘴角微张,又低声道:“但也可以推一会儿,也算不得打紧。”
容显资摆手:“别了,还是公事要紧。”
宋瓒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一旁的张内管见状,想上前打个圆场,却被容显资打断:“张内管,快布菜呀,大人还得赶回北镇抚司呢。”
桌上,那道宋瓒寻了大半个京城才寻到生腌蟹胥尚未动筷,容显资连赏一眼都不肯。
宋瓒犹豫良久,将那菜往容显资面前推了些:“腊月里,蟹不好寻,你将就着。”
桌上那罐子里的蟹黄凝润如珀,淳香适中,莫说明朝,在现代这个月份寻这这么肥的螃蟹也不是有钱就一定马上有的。
容显资笑笑,朝着宋瓒道:“已经很好了,谢谢你呀!”
女子话语雀跃,像羽毛轻拂过宋瓒心尖,他说不上是个什么感觉,但不算坏。
这种感觉让他甚至忽视了自己这个举动是在求欢。
宴后,容显资将宋瓒送到了府门:“那明日总要回来的罢。”
语气娴熟,好像二人已是多年夫妻一般。
连张内管都瞧出宋瓒的磨蹭了,何况容显资。
容显资却十分贴心拽着那马过来:“那你快去快回。”
一下子让宋瓒找不到话口了。
望着宋瓒远去的背影,容显资的嘴角平了下来,她未回头,朝着背后的张内管道:“今日出府。”
张内管一怔,自上次城门口后,容显资便整日闭府不出,毕竟如x今京城人人皆见过她,几乎将她与宋瓒绑在一块,他们不敢对宋瓒发难,为难为难她倒还是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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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还剩最后一抹金红时,家家户户的红灯笼也逐渐亮了起来,零星的鞭炮声和孩童的欢叫混在一团。
然北镇抚司内却四壁孤清,宋瓒盯着眼前的公文,有些掩不住的烦躁。
他并非第一次除夕留在北镇抚司。
以前在宋府,满府上下是会准备除夕宴的。但主位坐的是宋阁老,此人在那日总会久违地想要同他连名字都不清楚的子女们亲近,以彰显一下父亲威严。
年复一年,宋瓒便懒得回去掺和。
可他今日,莫名难受。
但他又觉得这些难受是经时累日堆积起的,就好像他审讯犯人时,采用的钝刀子割肉。
忽然,门外响起几下克制的叩门声。
宋瓒从堆积的文书间抬眼,只见姜百户正站在门边,脸上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宋瓒本就烦躁,没得好气:“有事便禀。”
姜百户心下叹气:“大人未婚妻容氏眼下在北镇抚司外。”
宋瓒一愣。
见宋瓒并未斥咄,姜百户又道:“夫人说您若还在忙,便让她进来等,否则她便去同季夫人婉小姐在云鹤坊过年。”
外面鞭炮声隔着窗户朦朦胧胧传进宋瓒耳朵里。
他不忙吗?
不对,他午间才说要在北镇抚司,是容显资送他出门的。
她都没留一下。
让她回去吗?
那婢子明明背叛她了,她为什么还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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